第33頁(第1/2 頁)
什麼酒還能吃一個時辰多?
竇姀看芝蘭這欲言又止的神色,尋思,莫非自己真說錯什麼,做錯什麼,出了什麼洋相?
於是不放心地又問:「那二爺走時可生氣了?」
這事芝蘭倒是搖頭,說沒有,他還挺高興的。
沒有生氣,竇姀也就放心了。至於在弟弟跟前出什麼醜,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竇姀坐鏡前梳發描眉,芝蘭則在一旁忙活別的。
至今芝蘭來梨香院已有些時日了。
初來乍到時人還膽小,連話也不敢多說,頭總是垂的。如今待久了倒是熟起來,偶爾還能說笑兩句。
芝蘭生得好,臉白淨,即便不怎麼打點也是清麗可人的。
竇姀注意到這一點時,便跟芝蘭說過,不要見什麼人都總垂著頭,不然別的丫鬟婆子會認為你軟弱好欺負。
她又笑著跟芝蘭說,你生得這麼好,怎麼總是怕見人,就該多抬抬臉。
今日竇姀倒是想起一事,邊梳妝,隨口向芝蘭問道:「先前一直沒問過你。我聽二爺說,你原先在二姐房裡伺候過,這些日子我瞧你做事細心妥帖,也從不招惹是非,當初為何被趕出來呢?」
芝蘭本來跟她說完話,臉還有淡笑。這話一聽,又緊張地垂下頭,撥弄手指。
竇姀撇下眉墨回頭:「你但說無妨。」
芝蘭猶豫了片刻,終於囁嚅道:「二姑娘說奴有幾分顏色,恐奴心術不正,來日勾引主子」
「就因這個趕走你了?」竇姀問,「沒有旁的了?」
芝蘭點點頭:「打發的嬤嬤沒有說過旁的。」
看見竇姀在尋思,芝蘭立馬便急得跪下:「姑娘姑娘不要趕奴走好不好,奴的顏色哪比得過家裡姑娘!便是借奴千百個膽子,奴也不敢做出勾引主子之事」
「我也沒說過要趕你走。」
竇姀過去將她拉了起來,失笑:「有多少人想要副好皮相都不得,貌美不是過錯。你勿要擔心,若我有一日趕你走,也不會是因為它。」
芝蘭聽了卻還是傷心:「姑娘意思是本文由q餓群吧以伺叭依留酒流3整理髮布日後會趕奴走嗎?」
竇姀搖搖頭:「我只是打了比方,誰又能料到以後之事呢?只要你在我這兒好好幹,不生二心,我自然不會趕你走。」
這話算是給芝蘭餵了顆定心丸,她終於沒那麼害怕了。
午後竇平宴就把欠的生辰禮送來了。
開啟匣子,只見那是一枚金釵。釵頭石榴樹形,鑲了幾粒翡翠;釵柄金芒閃閃,光澤細膩,細看之下,那窄細的柄上竟能刻得了一雙鳧水依偎的鴛鴦。
這釵子為何瞧著有些眼熟?
還沒等竇姀想起自己曾哪兒見過相似的,竇平宴已經將它簪進她髮髻上。
他頗是滿意地打量:「磨了兩月才到手的寶貝,做是慢了些,可沒想到與阿姐極相配。」
竇姀看不到戴在自己頭上是什麼樣子,但她還是問弟弟:「這釵子的樣式倒是不常見,是不是誰也有一支呢?」
「是麼?」竇平宴像是驚訝,笑笑:「我倒覺得都差不多呢。」
年關過去,今日倒沒昨日那麼冷了。兩人也沒進屋,就站在庭院邊看雪閒聊。
竇姀向弟弟問起春闈的事,沒想到這回他倒是沉默些許,說道,我不想去。
給出的理由還和上回一樣。
真是又變卦了。竇姀已經勸不動,於是問道:「那你和父親母親說了嗎?」
「過些時候,我再同他們說。」
他答得很淡定,彷彿於他而言,春闈仕途算不得什麼大事。竇平宴不想多耽於此,心頭還藏著一躍躍欲試之事,他開始試探地問竇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