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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催新婦,戲新郎,頗有幾分上古昏禮與喪禮等同的味道。
繁雜的禮儀過後,蕭珩將崔宏德送上車,自己另坐一輛車向宮門而去。
一直到宮車入了宮門,熱鬧便開始了。皇帝喜歡這個嫡子,外頭是君臣,宮城之內自然是父子天倫了。
宮廷中繁花似錦,人人都是笑臉。
宮人們將王妃引進室內,那些公主們都湧進來戲新婦,內殿裡早有宮人“撒帳”了,那些果子金錢花鈿灑了百子帳裡到處是。
崔二孃依照“男跪女不跪”的規矩坐帳。
公主們平日裡就看她不過,正好有戲新婦這麼一檔子事兒,哪裡能放過她。公主們有一張利口,不用手上拿東西丟她,言語之間就叫人生惱,更可惡的是,新婦不能反駁,只能忍受,咬碎牙往肚裡吞。
戲新婦是習俗,蕭珩看了公主們嘻嘻哈哈鬧了一會,等到差不多了她們根本就不用提醒,自行就安靜下來等著蕭珩念卻扇詩。
蕭珩看著帳中那個盛裝的崔二孃,他寬袖中的手攥緊了又放開,來回幾次。
公主們見他沒有動靜,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面面相覷。而崔宏德持扇的那隻手的手心裡也沁出一層汗。
“六郎害羞了罷?”已經出閣了的壽陽公主掩口笑道。
此言一出,其他的公主們都笑了。
這笑聲停在蕭珩的耳裡有些發虛,他笑笑朝壽陽公主作揖,“阿姊給弟弟留些臉面吧。”
壽陽公主瞧著他,笑得愈加花枝招展了。頭上的步搖也顫動不已。
蕭珩走到崔宏德的面前,少女手中的團扇嚴嚴實實的遮著臉,不叫旁人看出半分。
耶耶給他的人他眼下不能拒絕,現如今王妃這個位置必須要有人坐,而且也必須是耶耶心儀的新婦上去。他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力,皇太子倒是和太子妃鬧開了,但是太子又撈著什麼好處麼?
“青春今夜正方新,紅葉開時一朵花。分明寶樹從人看,何勞玉扇更來遮。”
崔二孃聽著蕭珩吟出的卻扇詩,面上的笑容化開來。等到第六首卻扇詩念出,她放下了手裡的團扇。
卻扇之後又是喝酒,宮人請蕭珩和崔宏德並坐,用五彩絲線將兩人的腳趾系在一起。
宮人們將兩人身上繁複的禮服脫去,將兩人頭髮梳在一起後,宮人念道“天交侄女渡河津,來向人間只為人。四畔旁人總歸去,從他夫婦一團新。”
當朦朧的紗帳落下後,崔宏德只聽見自己心跳如鼓,她甚至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在出嫁之前,長公主親自拉著女兒說了一些夫妻同房的事情,還給她看了那些男女交合的春*宮圖。
夫妻敦倫,陰陽相交。
她想著臉龐都要燒起來了,尤其是和蕭珩做這樣的事。她緊張裡又帶著期待。
蕭珩彎下腰去將兩人腳趾上連著的五彩絲線解開,崔宏德滿心期待又緊張的等著他將自己輕輕壓倒。蕭珩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蕭珩解開五彩絲線之後,對她笑笑,“今日太勞累了,從姊還請儘早歇息吧。”
說完,自己已經躺下了。
崔宏德沒想到自己想了許多回的新婚夜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她已經做好了承受破瓜的痛苦的準備,沒想到卻是這樣子。
她很委屈,真的很委屈。心裡到底有些不甘心,她伸出手,忍著羞恥想要去勾*引他,手才觸碰到他,就聽見蕭珩無奈的聲音。
“從姊,我很累了。歇息吧。”
她的手無力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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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六大王完婚,那邊的喜氣洋洋和掖庭是沒多少關係的,竇湄早上叫宮人給她折了一枝桃花,插在高麗瓶子裡。她看著那支豔麗的桃花從剛剛開始摘下來的水嫩妍麗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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