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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

霍小狼否決了自己的想法，絮絮的解釋道：&ldo;他跟我說，聖誕節帶、帶我出去玩，結果到了那、我被酒潑了一身。後、後來我才知道是吳、吳丞軒過生日。&rdo;

也許是她長得太瘦了，或者是說話的語氣太過軟糯，每次她用這個態度跟他說話的時候，周暮澤都止不住的心軟。

&ldo;我真的不是故、故意的，&rdo;霍小狼說著說著有些哽咽，在吳丞軒的生日宴會上所受的委屈，見到周暮澤生氣時的害怕，對自己未來的擔憂，和周圍一切一切的未知混合到一起，匯成一種複雜的情緒，這種情緒從心裡湧上來，霍小狼只覺得鼻子酸酸的。

&ldo;我也很害怕。&rdo;一開口，眼淚就流了下來，&ldo;他們都、都瞧不起我，我又不敢不去，也不敢走。&rdo;

霍小狼一哭，周暮澤整個人就繳械投降了，明明一腔怒火，有一肚子要罵她的話，此時此刻，都說不出口了。

他坐在霍小狼身邊，伸手撫了撫她的後背，她很瘦，隔著衣服都能摸到骨頭。

百鍊鋼化成繞指柔：&ldo;好了好了，不哭了。&rdo;

不說還好，周暮澤這麼一安慰，霍小狼哭的更厲害了。

&ldo;你很兇，我雖、雖然很不好，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西、兇啊。&rdo;霍小狼哭的一抽一抽的，&ldo;我害怕，我害、害怕，我害怕……&rdo;

之後霍小狼就一直都在重複&ldo;我害怕&rdo;三個字。

周暮澤感覺心疼極了。

想想霍小狼的身世，很小的時候被拐賣，之後遇到霍冕救了自己，霍冕是個粗人，對她也不會溫柔，還動不動就要將她拋棄，她一直戰戰兢兢地生活著。

現在遇到周暮澤，她更害怕了。

想到這，周暮澤嘆了口氣。

&ldo;好了，不許哭了。&rdo;話很硬，但是語氣很軟。

霍小狼把哭聲憋回去，小嘴憋憋著，肩膀還在一抽一抽的。

周暮澤被她這副表情逗笑了，&ldo;你自己去照照鏡子。&rdo;

霍小狼憤憤的看著周暮澤，眼睛哭的通紅，大聲喊道，&ldo;你還嘲、嗝！&rdo;

喊到最大聲的時候，一個響亮的嗝打了出來。

周暮澤&ldo;噗嗤&rdo;一聲笑出來，&ldo;幹嘛？耍驢不成，改學驢叫了？&rdo;

霍小狼又羞又氣，&ldo;周暮、澤，嗝！&rdo;

周暮澤笑的不能自已，也沒工夫追究霍小狼是不是直接叫了自己的大名。

霍小狼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現在一張嘴就&ldo;嗝&rdo;個不停，那邊周暮澤也笑夠了，看著霍小狼努力的忍著打嗝，但也是徒勞，依然隔一會兒一抽抽。

周暮澤感覺自己這麼多年都沒這麼笑過了，儘量控制著，語氣平穩的說，&ldo;晚上想吃什麼？&rdo;

&ldo;不、不知、嗝、道。&rdo;

周暮澤又想笑，&ldo;出去吃吧，今天聖誕節。&rdo;

&ldo;行，&rdo;霍小狼把自己要說的話縮短，一邊說一邊比劃，&ldo;樓，換，洗。&rdo;

&ldo;去。&rdo;周暮澤說：&ldo;快。&rdo;

霍小狼：&ldo;……&rdo;

外面又下雪了，路燈下面的雪花打著旋兒飛舞。

霍小狼從家裡跑出來，周暮澤伸手把她的帽子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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