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第1/2 頁)

羊羔答應了。

它一直負責給動&nj;物們找水喝，所以，它把毒蛇的毒液，下在了水裡&nj;。

做完了這&nj;一切，它又重新回到了毒蛇的巢穴。

它以為自&nj;己這&nj;樣做，至少&nj;能救下兔子，卻沒想到兔子太虛弱，連日不吃不喝，等它回去的時候，已經死了。而本來不算是一個純粹兇手的毒蛇，這&nj;下，是真的背負命案了。

至於後面的事，說起來竟然有點奇幻的色彩。羊羔進入了一個詭異的夢境，夢境裡&nj;的動&nj;物，包括那條毒蛇，都快要死了。他們以一種半靈體的狀態，幫助神婆找尋惡靈。而羊羔雖然弱小，但幸而十分&nj;聰明。在別的動&nj;物，比如狗啊，熊啊還渾渾噩噩的時候，它已經透過神婆身上的蛛絲馬跡，推測出了自&nj;己的死因。&rdo;

孫婆婆很&nj;震驚：&ldo;什麼？神婆身上會有什麼蛛絲馬跡？&rdo;

白昭昭柔和一笑&nj;，意味深長&nj;：&ldo;神婆太傲慢、又太信任狗了。她認為狗是純良的靈魂，所以從不在它的面前掩飾自&nj;己。她雖有意隱瞞了紙做的動&nj;物消失的緣由，卻忘記了該掩蓋一下自&nj;己的疲態。那麼羊羔當然會很&nj;疑惑了，為什麼夢境裡&nj;有那麼多紙做的動&nj;物？為什麼神婆會忙得那麼狼狽？為什麼紙做的動&nj;物漸漸消失了？

它很&nj;快就推測出來了，紙做的動&nj;物，都是在彌留夢裡&nj;徘徊的靈魂。而這&nj;麼多動&nj;物同時死去，一定，是發生了一個很&nj;大的災禍。也&nj;許是森林大火，也&nj;許是海嘯，也&nj;許……是地震。&rdo;

孫婆婆不自&nj;禁地雙目瞪圓，彷彿內裡&nj;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她完全沒有想到，最初的破綻，是從自&nj;己的疲憊而來的！

她只見到了單純善良的葉之悠，卻沒有想到葉之悠身後的惡靈多麼的聰明和狡猾。

她信任葉之悠，而葉之悠最信任的，卻是惡靈。

孫婆婆顫聲問：&ldo;那，那這&nj;個羊羔又是怎麼知道自&nj;己是惡靈的……&rdo;

白昭昭笑&nj;了：&ldo;那線索就更多了。最初的懷疑，是因為斑馬的死。斑馬拋棄了自&nj;己的妻子逃跑，被喚醒後，陷入極度自&nj;責，成了紙的狀態，一心&nj;想死。可他求死的時候，找的並不是更加強壯的狗，而是看上去最弱小的羊羔。

羊羔不明白，為什麼最弱小的它，反而是斑馬認為可以殺死自&nj;己的存在呢？

後來它才明白，紙人和惡鬼是能夠看透一些東西的。斑馬能看出來羊羔是惡靈，死去的兔子也&nj;能。變成了惡鬼的兔子恨透了害死自&nj;己的毒蛇，自&nj;己又殺不了它，就只好利用變成了惡靈的羊羔殺他。它引導羊羔重新發現了母親死去的事，因為兔子知道，羊羔的執念，從來都不是它的母親，但它的母親，可以讓它徹底醒過來。&rdo;

孫婆婆沉聲道：&ldo;羊的執念，是那群害死了它母親的動&nj;物。&rdo;

&ldo;不錯，它的執念，是那群動&nj;物。而且羊羔在進入更深層的瀕死空間時，遇到了一個惡魔一樣的老頭。那個老頭當時說了一句話&nj;：

「是啊，惡靈……如果你想明白了，你就能徹底清醒過來」

羊羔一開&nj;始以為，他只是在點明惡靈的重要性。但後來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