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上過的班 第二站:廣州(第2/8 頁)
Ryu的業務跟單助理。
估摸著,我能應聘上的原因可能是那一口聽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混英夾美式的發音,外加面試時落筆的瀟灑和對話間的流暢裡帶的丟丟淡漠,淡得幾乎沒有絲毫緊張感,或說半分的迫切感,過分泰然。沒準,這泰然在某種特定情況下會散發出某種不知名的魔力吧。不然,我那扒拉在四級的英語水平能薅到這麼一份工作?反正當時callow的我欣然接受了,即便想不通是為啥。
後來,好奇的我問起經理當時是怎麼選擇的我,這位熱愛使用大大小小穿著主色調為藍色的長款運動套裝的大頭胖子表情包的人物說“是我眼睛瞎了”。瞧到這,我頓時嘎嘣住了,空氣中凝漫著無語的氣息,直說“想不起來了”不尷尬,非得硬著頭皮補充“真的,不然你也不會記得我”。再怎麼想讓我記得也不必這樣犧牲吧,整得跟詛咒似的,還不忘補刀“對對對”。健忘不遜於他的我不禁哎了聲。
Ryu,是我的直屬上司,有點子不失溫度的幽默在身上,但不多,且多數時候話一出口便如小雪般涼得略顯青澀,而後又漸暖。記得,剛入職的我,對一切都還陌生,而他會根據記得的多少,一點一點地教予我,看似半吊子卻又總是能擠出幾分傾了心的指導和提醒。
關於稱呼這件事,有被交代過,方圓之中預設著一種叫“哥”的文化。講實話,一開始真的渾身的細胞都在起疙瘩,羞澀得一臉拒絕。
就這樣,漸漸熟悉,慢慢深入,我淨添了很多位“哥”們。比如:負責各式花型的統一輸出及查詢的敏哥、針對打板內部加工書上的各類花號、色樣進行復核及排期打樣的彬哥、協助開發新花及針對客戶寄送來的樣板作細究後排期打樣的東哥、對接車間客戶貨物存放點及包裝進度等後勤細項的峰哥、負責貨好後裝車等相關對接的橋哥和華哥。
一聲聲地叫著“哥”,一回回地被應答著,越發不知臉皮是藏了起來還是丟習慣了,習慣得像個地道的,如同廠裡多了一位老成的妹子。
說回來,這約定俗成的招兒還挺使得的。總能在那麼一個不經意把本就陌生的兩人給拉近了關係,大大緩解了初面的尷尬,達到很好的破冰效果。一回生二回熟,才懂,當一方的彆扭遇見了固定的熱絡,相視一笑間的那一聲剛合適且還熟悉的招呼就會友愛得更來勁。
入職些天,乖乖等候簽訂合同,收拾收拾宿舍,辦理辦理社保,彔彔指紋,熟悉熟悉附近的生活環境,考察考察就近的哪條街能逛逛,物色物色實惠又便宜的早餐店,摸索摸索最近的菜市場。畢竟,那會兒我還帶了個小電飯煲,時間寬裕也是可以折騰折騰買半隻雞煮個雞湯或者煲個雞肉粥什麼的。簡而言之就是解解饞嘛。
初初一兩週,對落腳點了解得越多就越覺得所在辦公點距離市中心遠得真真不甚便利。
一到週末,想往返市中心一趟吃頓自己愛吃的牛肉玉米餃或素餃就得早早起來走到固定的停靠點排隊上廣從4路。若晚點,不是錯過早班車就是擠不上沒座位,得繼續站路口等呀等,再默默坐它個一個多鍾。
這一通下來,通常已是午飯時間,沒得逛就得去排隊點餐和做專案。一前一後,等吃完做完就準是到了下午。時間不緊張的情況下興許還能閒逛一二。可偏愛自然醒的話,就還是會有那麼一兩回錯過早班車。
為了回程能早些,趕在天黑前,一般我會在忙完原計劃後來個打包帶走,像捎個草莓味的麵包或點杯芒果味的奶茶什麼的,或者其它。
週末嘛,人流高峰時段,拖沓得來,走回宿舍的路便就只會讓我生怯,漆漆嘛黑的。都說人多熱鬧,可鍾落潭這的晚上人並不多,固而冷清得讓我無法輕易就卸去那份生疏感。再說說那路燈,縈繞得何其稀疏,也就菜市場周圍還亮些,空留近百十兩百米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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