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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說的神神叨叨搖頭晃腦，自然沒注意對面&ldo;莫遲&rdo;有些異樣的神色。

&ldo;蘊之什麼都不說？&rdo;聽者輕輕重複反問了這句話，很快引得譚小雲再次滔滔不絕起來。

&ldo;對呀！拋開蘊之此前自己偷偷把自己鎖進十方縛魔陣的事情不提，我們最開始一行三人帶隊去調查的時候，他不管是受了小傷還是遇上什麼難題，全也不會說的。還是陸鳴瞧出他那幾日狀態不對，才知道之前他在地穴的舊傷有些復發，被我們強押著才修養了半日。&rdo;

&ldo;莫遲&rdo;聽完，有些遲疑開口道：&ldo;那是……他那或許是……怕耽擱了大家的行程。&rdo;

譚小雲愣愣看了她一眼，後又笑起來：&ldo;師姐，你今日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可真不像你。&rdo;

坐在對面的&ldo;莫遲&rdo;顯然有些驚訝地睜大眼，只是很快又下意識抬手捂住了臉，低聲道：&ldo;哪有的事……&rdo;

好在譚小雲只是順嘴一說，並沒有什麼追根究底的意思，反而接上方才的話道：&ldo;與其說是怕耽擱行程，不如講好像蘊之總是怕麻煩別人吧。&rdo;

&ldo;……或許是他從前的，那些經歷，多少讓他養成了這樣的性格，但咱們都是一個師門的，談什麼麻不麻煩呢……&rdo;

&ldo;畢竟朋友，就是用來麻煩的嘛！&rdo;

&ldo;咦？師姐你怎麼又走神了？&rdo;

&ldo;莫遲&rdo;被譚小雲的喚回思緒，有些閃避地偏頭看向別處：&ldo;沒什麼。&rdo;

譚小雲於是挑挑眉，頗為鄭重地叮囑道：&ldo;不過師姐你也別心急，反正來日方長，遲早有一天蘊之會明白這個道理的。&rdo;

她這話講得信誓旦旦，倒像是坐在此處的並不是年紀小很多的師妹，而是經驗豐富老臉的生活導師。

&ldo;莫遲&rdo;聽她如是道，最終也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再等到與譚小雲告別走出門口，&ldo;她&rdo;下意識想摸摸腰間的桃木劍，卻只摸到由劍伶變作的霜華劍。

早上不知何故，某位看起來計劃已久的師姐說著要給他點懲罰，便讓他扮作一天&ldo;大師姐莫遲&rdo;。

那一刻，白衣黑髮的少女躺在躺椅上笑得十分狡黠，豎著指頭假意道：&ldo;當大師姐可是很累的，你就替我一天，先去藥堂監督小雲煉丹，再去找陸鳴練劍，最後是向師父匯報。除此之晚呢，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你得問大家對於蘭花脂粉的意見，最後再帶一盒回來。&rdo;

還真是……複雜的過程。

沈蘊之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衣領，他現下套著&ldo;莫遲&rdo;的殼子，自然覺得哪哪都奇怪，方才在譚小雲面前更是隨時遊走在露餡邊緣。

若是叫旁人發現，實在有些難為情。

只不過，小雲的話倒是讓他有幾分驚訝。沈蘊之垂眸，回想起母親曾說過自己愛憋話的性子。

其實，他多少也能體悟到，今時不同往日，他如今有恩師，有朋友，更有……愛人，再不必獨自憋著咀嚼那些或濃或淡的苦澀。更重要的是，這也能讓對方少些擔心。

他漫步山道，腦子裡還想著這些零碎的思緒，卻突然聽見一道歡天喜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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