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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到這，自然而然開始匯報今日小雲和陸鳴的學習成果來，這些事此前莫遲遲昏睡時他也做過，是以並不太陌生。

無崖子一面點頭，一面把手上的棋子落下，等他講完才慢條斯理道：&ldo;蘊之近日將要突破，你準備了什麼？&rdo;

這次沈蘊之已經沒多少驚訝了。

雖然他之前並未聲張自己的修煉進度，但好像他的情況大家都默默看在眼裡，師門中的每個人都是被關懷的。

&ldo;我請陸鳴加固了本源保護陣，還和他一道練過幾次明心訣。&rdo;

無崖子再次點頭：&ldo;以你對他的上心程度，我也不太擔心，你且去吧。&rdo;

沒想到這關這麼快就過了。

沈蘊之稍稍愣了幾秒，不過很快想到他忘記了還需要完成一事。

&ldo;師父……&rdo;然而他甫一張口，便覺得有些為難，之前問小雲和陸鳴蘭花脂粉的事還沒多少障礙，但若是要問師父，還是覺得……

&ldo;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嗎？&rdo;無崖子轉過頭來看著他，像是在等他提問。

一直沒出聲的離泰長老這時候也從旁打趣起來：&ldo;莫遲，可是很少見你如此吞吞吐吐的時候。&rdo;

這話像是提醒，沈蘊之攥起背著的手眉心一鬆，破罐子破摔道：&ldo;師父，想問問您，蘭花脂粉的事情。&rdo;

他剛想接著問意見和購買地點，卻聽聞周離泰長老當先在旁邊哈哈大笑起來。

嗯？

沈蘊之愣愣抬頭，就見無崖子一臉無奈地笑望著他，露出寫著&ldo;真是沒辦法&rdo;幾個字的表情。

周離泰笑夠了，興致勃勃地拍桌道：&ldo;你居然還當真留著那盒脂粉，還拿去跟莫遲打賭了？&rdo;

無崖子稍稍頭痛地捂住臉，聲音有些低徊：&ldo;多少也是我曾經的愛戀，你留點口德吧。&rdo;

接著周離泰便給一臉狀況外的沈蘊之解說起來：&ldo;郎清仙子以前喜歡你師父，她擅調香，便特意做了蘭花脂粉贈給他，只是你師父不解風情，將那脂粉轉手賣了出去，還順道哄抬了一波蘭花脂粉的價格，這下把人家氣得絕交了。&rdo;

沈蘊之：……

聽起來，還真不像現在老謀深算的師父會做的事情。

&ldo;那時候年輕嘛。&rdo;周離泰不知是不是看穿他的心裡活動，半晌又挑眉，有些嘆惋道：&ldo;只可惜後來仙魔大戰，郎清跟著她父親去了南域戰區，就再也沒回來了。&rdo;

竟是這樣的結局。

沈蘊之若有所覺地抬眸去看無崖子，師父的眼神飄向門外，像是在出神。不過很快對方感知到他的目光，又看著他笑起來：&ldo;我此前說過的話自然作數，若是你有一日覺得自己找到了願意一生相伴的人，我自然會把那盒脂粉傳給你。&rdo;

沒想到，這蘭花脂粉的來頭在此處。

一生相伴的人……沈蘊之眸色氤氳起來。

無崖子最後交給他一個淡粉色的玉盒子，這玉石的色澤很柔，像是粉玉，裡頭藏了雲霞般的花紋，還沒開蓋，便已經有一股幽幽淡淡的香。

&ldo;要好好珍惜啊。&rdo;師父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並不沉重，卻又難得正經：&ldo;如你所見，人生千難萬難，能與心愛之人相守，已是難得的幸事了。&rdo;

是啊，的確是，難得的幸事。

他垂眼收好盒子，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