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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她說著像是微微凝滯了一下，過會才道：&ldo;想必細究起來都是些我聽了會不怎麼愉快的殘酷過往，不弄那麼清楚反而我心裡還舒坦點。&rdo;

她又給自己斟酒一杯，抬眼有幾分鄭重道：&ldo;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你們籌謀在前，我自認為我並沒做多少真正能挽回的事情，所以還是得謝謝前輩你。&rdo;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稱呼他為前輩。

周離泰笑地更開心了，和她乾杯後同樣再次一飲而盡。

&ldo;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的確有個問題想問。&rdo;

&ldo;什麼？&rdo;

莫遲遲彷彿斟酌片刻，垂眼看自己的手，過會才遲疑道：&ldo;這裡真的是你寫的小說世界嗎？&rdo;

周離泰聞言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緩緩道：&ldo;你只要心裡知道這是哪就行了，所謂一花一世界，你又怎麼知道你之前呆著的那個世界就一定是真實的呢？&rdo;

他說著搖搖扇子，又道：&ldo;反正我現如今唯一的信條就是因果論，你要相信如今的果必有前頭的因，至於這因果往前翻有多離奇咱就不要去想了。好比說你在和平年代的時候，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遭遇世界末日嗎？結果這事不就發生了？而且只要人還活著，就會習以為常，你知道&l;習以為常&r;四個字的力量麼？&rdo;

周離泰舉起手中的杯子，示意她再給他倒一杯。

&ldo;以前我自己寫文的時候可從來沒想過，為什麼主角這麼順利地就接受自己到了一個異世界呢？還能在這很平順地開始生活，難道不會擔心自己呆的地方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會不會有一天就消失了？但看看我你就知道了，事實證明，只要時間足夠久，一切都會平和下來的。&rdo;

平和下來？確實，如果不去深究，她早已習慣成為這個仙俠世界的一員，成為九墟學宮的莫遲。想必若是這樣講，被她佔了身體的原主，也會有另外一番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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