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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說家境也不差,但家裡對經濟方面控制得嚴,沒法像方疏淨這麼自由。
方疏淨從她盤子裡搶走一小塊蛋糕,撐著下巴,不緊不慢道,「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當然得心疼,但花老公的錢就不一定了。」
周懷雅聞言,故作嫌棄拖長聲調:「噫——有老公的人就是不一樣——」
說完,她也學方疏淨撐著下巴,八卦兮兮地開口:「說起來,你最近跟我聊天,提到容慎川的次數明顯變多了啊,難不成你對他有感覺了?」
方疏淨手指僵了僵,有一絲微小的心虛劃過心頭。
她搖搖頭將這種感覺忽略,捏起蛋糕上頭的裝飾櫻桃,送到對面去堵住周懷雅的嘴,「你想什麼呢?前段時間跟你說的你都忘乾淨了?」
周懷雅被迫咀嚼櫻桃,低頭準備吐籽時,又聽方疏淨出聲,「倒是你,之前那個你看上的鄰居,有沒有什麼進展?」
她腦袋顫了下,還沒吐出去的櫻桃籽差一點嗆回喉嚨裡。
「不是,咳,你別這麼突然轉移話題。」她拍了拍胸口,眼裡閃過一縷幾不可查的複雜。
等順過氣來,她才抬起頭,神色輕鬆地拍了下桌面:「嗨,你別說,我這天天找理由去敲他門,你猜那麼久了我都瞭解到了什麼?」
她攤手,「除了知道他不是鴨也不是gay之外,一無所獲。聯絡方式還是沒要到。」
「老孃時隔那麼多年難得又有了小鹿亂撞的感覺,再這麼下去,這小鹿遲早得被銅牆鐵壁撞死。」
「噗嗤。」方疏淨被逗笑,「行了,別想那麼多,大不了咱換一個喜歡,再不濟來我這兒借酒消愁也成。」
「有道理……」周懷雅頗為贊同地點頭。
吃得差不多了,周懷雅離桌去買單。
方疏淨等了十幾分鐘也沒等到人回來,心底疑慮微起。
猜想是被什麼事耽擱了,她於是幫周懷雅拿著東西,往外頭走去看情況。
周懷雅站在櫃檯前,這個角度剛好面對著方疏淨。
她對面站著一個身形微胖的女人,似乎在很激動地說著什麼。
周懷雅聽得心不在焉,一臉敷衍,偶爾尷尬地點頭附和。
看見不遠處要走過來的方疏淨,她表情微變,小幅度地搖著頭,用眼神暗示她不要過來。
方疏淨一頭霧水地停住腳步。
然而還沒等她退回去,周懷雅對面那女人已經注意到了細節,好奇地回頭看過來——
是一張有一點點熟悉,卻又十分陌生的臉。
看見方疏淨,女人眼神一亮,忽然揚聲,沖她揮手:「方疏淨,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你啊?」
方疏淨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在周懷雅生無可戀的目光下走了過去。
為了不讓兩個人面對面尷尬,周懷雅趕在方疏淨問出「你是誰」這樣的問題之前,搶先開口:「我剛才結帳的時候碰到了吳嵐藍,老同學嘛,就多說了兩句話,所以耽擱了。」
一句話暗中提醒了方疏淨對方的名字和身份。
把這個沒什麼印象的名字放在心裡過了一遍,方疏淨還是想不起來,只能假裝誠懇地與對方客套:「好久不見。」
吳嵐藍早在她短暫思考的時候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通透,臉上的笑容比花都燦爛,「都這麼多年老同學了,還說這些做什麼?」
她親熱地挽起方疏淨的胳膊,「聽阮蘇說你不去同學聚會?」
方疏淨不習慣不熟的人對自己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不舒服地動了動,想要挪開手,「嗯。」
吳嵐藍像是感受不到她的抗拒,挽得更緊了,「怎麼不來呢?咱們老同學敘敘舊,只要還留在松城的幾乎都來了,你可不要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