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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夙月含著金湯匙長大,所有人都寵著他,是一個真真正正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
顧家與裴家世代交好,顧寒舟從小就喜歡裴夙月,一直默默付出不求回報,裴夙月從來不會回應顧寒舟的感情。
無論顧寒舟如何付出,也得不到白月光一絲一毫的回應。長此以往,顧寒舟也只能默默等待他,將裴夙月放在心底裡忘不掉的、獨一無二的位置。後來,裴夙月出國留學,顧寒舟也不敢去尋他,只能默默的思念。
裴夙月出國留學的第三年,顧寒舟就發現了與裴夙月有幾分相似的蘇以塵。他看見蘇以塵的那一刻,怔了半晌,鬼使神差地逼著蘇以塵做了這份交易。
顧寒舟雖然喜歡蘇以塵這張與白月光相似的臉,也只是透過他來看另外一個人罷了。顧寒舟對蘇以塵本人萬分嫌棄,加上這一年內顧先生工作忙,常常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於是蘇以塵什麼都不需要做,非常就能拿到他的高額工資。
為了這份錢拿的舒心,蘇以塵完美地模仿扮演著白月光,並且裝出一幅對顧總愛意款款的模樣。
非常明顯。
蘇以塵完美的演技騙過了所有人。
顧家上上下下,包括顧寒舟,都認為他真的愛上了顧寒舟,並且愛得死心塌地,愛得迷失了自我。
為了顧寒舟討的歡心,不惜拙劣地模仿表演白月光。
哪怕所有人對他惡語相向,他也逆來順受。
蘇以塵心想,他當然很能忍啦,畢竟為了錢嘛,顧總大老闆給的太多了,他不演得好一點兒、不表現得好一點,怎麼對得起顧總給的那麼多。
顧寒舟居高臨下地望著蘇以塵,眸中寒意逼人:「以後不準再碰夙夙的東西,懂麼?」
蘇以塵耳中嗡嗡,只聽清了最後一句。
他緩緩抬起頭,脆弱細白的脖頸一道清晰可見的紅痕,可想而知掐的人力氣有多重。眸中淚意與傷心交織,看起來可憐極了。
「我懂了。」蘇以塵哭著點頭。
彷彿顧寒舟說什麼,他便聽什麼。
他的態度忍氣吞聲、逆來順受……沒有一點點脾氣。
這幅模樣讓顧寒舟滿眼躁鬱。
「別哭了,夙夙不會像你這樣,遇事只會哭。」顧寒舟冷眼睨著他,「你這樣的人,再拙劣的表演,也比不上夙夙的千分之一。」在他心中,他的夙夙是完美無瑕的月亮,任何人都比不上。
蘇以塵緩緩擦去眼淚,抬頭朝顧總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先生不喜歡,我就不做。」
顧寒舟居高臨下地望著蘇以塵,蘇以塵笑起來的模樣,真的很像裴夙月,每次他都能透過蘇以塵,看到裴夙月,彷彿夙夙就在身邊。
這也是他千方百計留蘇以塵在顧家的原因。
蘇以塵能夠完美的模仿出眾人描述的裴夙月。
但是,大家都知道。
蘇以塵不過是東施效顰、畫虎類犬罷了。
裴夙月是天上的明月,永遠都高高在上,永遠尊貴無雙,永遠高傲矜貴。
蘇以塵是地上的爛泥,一個低劣的仿冒品,贗品就是贗品,假貨就是假貨,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的。
這就是兩個人最大的區別。
這一年,蘇以塵似乎越來越愛他,會照顧他生活的大事小事,清楚的知道他的所有喜好,每天都會為他做飯,別墅永遠保持整潔如新,還有那雙看見他便閃著亮光的眼睛,簡直愛意滿滿,隱藏在每一個細節裡。如果不是深沉的愛,怎麼會這樣為他付出。
顧寒舟享受著這份愛的同時,也從未將蘇以塵放在眼裡過,因為他知道,蘇以塵模仿得再像,再愛他,永遠都不及裴夙月一根手指。
就像爛泥永遠都不會成為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