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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減震和隔音極好,阮語原本還有很多小動作用作撩撥許時風用,可不想剛閉上眼睛,睡意便見縫插針而來。
人在極疲憊的狀態下是很難真正入睡的,阮語在恍惚間聽到耳畔有許時風特地壓低的聲音,具體在說什麼聽不懂,但每每都有回應,應該是在和劉工討論修復事宜。
突然,車外有個小孩從田邊衝到路中間,司機連忙踩下剎車。
慣性使然,阮語整個人往前傾,但旁邊更快伸來一隻輕輕按住她臉側的手,擋住了她衝上前方的動作。
「咚——」
幾乎是同時,一聲巨響發出,阮語眼睛睜開一條縫去看,原本被許時風抱著的透明箱子從他腿上掉了下去,還有好幾件儀器滾到地毯上。
「什麼東西摔了?」
座椅椅背寬大,劉工腿上也放著手提電腦,根本無法看到後方的情況。
「沒事,箱子掉了。」許時風輕輕將阮語的腦袋移回舒服的位置,「已經撿起來了。」
可他的手還扶著阮語的側臉,只動了動腳把儀器踢回了箱子裡。
阮語合上眼睛,調整了一下躺姿,將半邊身子都壓在許時風手臂上,被她枕在身下的肌肉俄頃變得僵硬,一動不敢動。
當藍色的夜墜落在世界時,沒人看見我們手牽著手。
作者有話說:
最後一句摘自聶魯達的《二十首情詩和一支絕望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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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貪心點來一起留言討論劇情吧——
最新評論:
【哈哈哈寶我來了】
-完——
11她的世界
「我可沒那麼好福氣姓周。」
和西苑一樣,周家老宅建在鬧市中心,囂張至極。
柏威夏這個小小的地方里分佈著大大小小的黑市生意,在周氏一族人沒有把生意重心放到暹粒之前,這裡是周家的王國。
周家人尊崇中華文化,雖然離開中華大地幾近百年,但依舊認為人要落葉歸根,不能數典忘祖。
周辭清也十分認同這一點,每年清明重陽就回來拜拜祖宗,也當度個假。
老宅是個兩路五進院落,只允許家主這一支人入住,所以平日只有幾個老人在,偌大的宅院裡全是靜謐與厚重。
「阮小姐。」
早早在門前等候的老管家對走上臺階的阮語微微欠身,不卑不亢,老派十足,就像這座百年大宅,陰沉暗啞。
阮語最怕這種氛圍。
老宅裡都是老派作風,階級尊卑看得極重,連傭人都是一代代往下傳的,十足一個微縮的封建社會。
作為一個沒有名分的外人,阮語是不受待見的。周辭清不在的時候,老管家還會對她翻白眼,覺得她這隻癩高攀了他們周家,是一個汙點。
就像現在,哪怕畢恭畢敬地對她鞠躬,眼裡的輕視一點也不收斂,生怕她不能感覺到這裡的傲慢和怠慢。
阮語懶得跟他計較,起碼她不甘於被囿在這高門大戶中,她有自己的世界。
宋毓瑤比她先到柏威夏,在車上的時候,她就收到一張柏威夏寺入口的照片。
照片裡也是她世界的某一個入口,而她在那個世界裡,是英雄的存在。
周辭清不在場時,餐食遠達不到講究二字,前菜和六道主菜一次性上完,管家便和其他幾個傭人退到一邊等候。
這幾年阮語早就習慣吃飯時有人在旁邊看著,看向對面兩位客人,劉工雖然見過這種陣仗,但還不能適應,動作生硬地夾著菜。
而坐在他旁邊的許時風離臺三尺,坐姿端正地拿著碗,沒有半點不適感。
看來吳觀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