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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不是。學音樂一點兒出息也沒有。天上不會掉餡兒餅,藝術家也不是人人有份。&rdo;
&ldo;……你怎麼這麼灰暗啊。&rdo;
&ldo;對不住了,這話是我爸說的。&rdo;
任偉走了,顏瞻扶著門把手兩條眉毛擰在了一起。
任偉下樓給趙昕打了個電話,問他晚上幾點關門。趙昕一愣,他們許久沒聯絡過了,想了想說:說沒點兒,十點十一點,十二點一點都有可能。任偉說反正九點關不了就結了。趙昕問怎麼,你要過來?任偉說對,有個朋友想選一輛機車。趙昕問要哪個牌子的什麼車型,任偉曰不知道,過去再看吧。
掛了電話,任偉頂著太陽走在路上,忽然想起顏瞻講過的非常不好笑的笑話:一顆軟糖走在森林裡,太陽當空照,他走著走著腿就軟了。
明明特別冷,可是任偉這會兒想著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他記得當時顏瞻講完這個又冷又老的笑話,他就回敬了他一個:熊貓的畢生心願是照一張彩色相片兒。顏瞻聽完來了個&ldo;耶&rdo;的手勢,曰:那我死而無憾了。他比笑話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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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你,就這麼定了。
你接鬼吧!
任偉又看了看錶,八點四十。約的明明是八點,可都這會兒了顏瞻還沒出現。打他手機,永遠是&ldo;您呼叫的使用者不在服務區&rdo;。你敢不敢用個訊號再差點兒的手機?任偉坐在長椅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一撥又一撥人,百無聊賴。本來彈吉他解悶兒,不料走過來一大姑娘愣是往他琴箱子裡扔了一塊錢。我靠!任偉真想追上去把一塊錢塞丫胸罩裡!你他媽賣藝的!為五斗米折腰的事兒你打死他他幹不出來。手裡沒錢他也不向人討,龍語除外,因為那時候他認為他不是別人。
想到這兒,任偉又有些煩。不是想龍語煩,是想顏瞻煩。拜他每月按時交納房租填補日用所賜,他倒是可以少接點兒不像話的演出。但這會兒這麼一想,又覺得好像顏瞻施捨他。
小兔崽子。
一想到顏瞻笑眯眯的上供裝著人民幣的信封,說著諂媚的諸如多謝你收留之類的話,任偉就愈發冒火。
但好像也沒什麼不對,他借住,他是該交錢。
從這兒思維又跳躍了,跳躍到某一晚他們倆滾到床上的模樣。
顏瞻在任偉把頭髮揪禿了之前跑了過來,腦門上全是汗。
&ldo;吶,果繽紛給你,冰冰的!不好意思哈,教課耽誤了一下下。等很久了吧?&rdo;
任偉用眼白看他,起身,走過去候車。
&ldo;喂喂,你生氣啦?我不是故意的。&rdo;
&ldo;別貼著我,這一身汗。&rdo;
&ldo;我跑過來的,換乘還蠻遠的,十號線分兩邊候車,我還走錯了一回。&rdo;
&ldo;要不說你弱智呢。&rdo;
熊貓仔低頭。
上車,人已經少多了,兩人靠著車尾站,任偉拿出了紙巾遞給顏瞻。
顏瞻眯眯笑:&ldo;俺就知道你不會真嫌棄我&rdo;
&ldo;趕緊擦吧。&rdo;任偉喝水,眼角餘光從玻璃上看著顏瞻湊到他耳邊。
&ldo;果汁好喝嗎?&rdo;
&ldo;拿走,自己嘗。&rdo;
熊貓仔黑線。他這人真不慡利!
&ldo;你討厭我了……&rdo;
&ldo;討厭死了。&rdo;
&ldo;你&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