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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深邃,盯著她半晌,忽然勾起唇角。
「這麼捨不得我走?」
時鳶抿了抿唇,慌亂地移開視線,不答反問道:「那什麼時候回來?後天能回來嗎?」
說好了要陪他一起過生日的。
裴忌想了想時間,「能。」
不能也得能。
時鳶這才鬆了一口氣,下意識脫口而出道:「那你早一點回來」
話一出口,她又不受控制地紅了臉。
怎麼好像她很捨不得他一樣
時鳶咬著唇在心裡腹誹,剛想開口補救一下局面,額前就落下一個如羽毛般輕撫而過的淺吻。
低沉悅耳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含著絲絲的笑意。
「遵命,裴太太。」
在白錦竹親自出面澄清後,那些所謂的師生不和,等等亂七八糟的言論全都不攻自破。
也許是裴忌讓人撤了熱搜,很快,和豫星有關的詞條都被新的新聞訊息淹沒下去。
第二天下午,《沉溺》的片場異常熱鬧。
男主角傅斯年正式殺青了,巨大的蛋糕擺在桌上,工作人員正歡呼雀躍地圍在一起切著蛋糕。
有人給時鳶也切了一塊拿過來,她道了聲謝,拿起小叉子嘗了一口。
奶油細膩綿軟,入口即化。
時鳶眼睛亮了亮,轉頭問:「這是在哪家蛋糕店訂的呀?」
「是我朋友開的一傢俬房蛋糕,你想訂蛋糕的話,我把他的微信推給你。」
傅斯年一邊回答,一邊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時鳶笑了下:「謝謝傅老師。」
傅斯年也笑,調侃道:「一部戲都拍完了,還叫老師,未免也太生疏了。叫我傅斯年就好。」
頓了頓,他又溫聲問:「聽說你和豫星解約了,接下來什麼打算?考慮換一家經紀公司嗎?」
時鳶頓了下,才柔聲道:「不了。《沉溺》應該會是我最後一部戲。」
傅斯年一愣:「你的意思是,要退圈嗎?」
時鳶笑著點了點頭。
他輕嘆一聲,神色有些惋惜,又問:「那今後呢,有什麼打算。」
時鳶想了想,實話實說道:「如果身體條件允許的話,應該會去做一個舞蹈老師。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可能會去唸書吧。」
聽到後面那句,傅斯年又是一怔。
他差點忘了,時鳶也不過才22歲的年紀。
本該無憂無慮上學的年紀,她卻已經一個人在娛樂圈裡摸爬滾打了三年多。
傅斯年垂眸,斂去眼底泛起的心疼,將手邊的可樂瓶開啟。
「別的就不多說了,可樂代酒,祝你今後一切順利。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聯絡我就好。」
「對了,一會兒聚餐要不要來?」
時鳶歉疚笑道:「今天恐怕不行,晚上和朋友約好了見面。」
她下午和姜知漓約好了去取手鍊,眼看時間就要到了,時鳶和傅斯年道了聲再見,便動身前往工作室。
路上,時鳶加了傅斯年推過來的微信,聯絡上了那位甜品師,提出想要親手學著做一個蛋糕。
大概是看在傅斯年的面子上,那人一口答應了,約定讓時鳶明天上午過來學。
取好手鍊出來,就看見洛清漪的i pper已經停在門口了。
時鳶拉開車門上車,疑惑開口:「怎麼突然來接我了?這兩天不是很忙嗎?」
洛清漪一邊倒車一邊答:「是挺忙,但最麻煩的事兒已經辦完了。我辭職啦!」
洛清漪其實早就有從豫星辭職的念頭,眼下時鳶已經和豫星解了約,她當然也沒什麼再留下去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