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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皓天看出她不願意,皺眉道:「你祖父是為了你好,那劍不祥,別人都不敢去招惹。怎麼偏偏你就吃了熊心豹子膽,非要它不可?」
林釧說:「我喜歡它,跟它有眼緣。」
她這話說的已經接近孩子話,蠻不講理。彷彿是逛街時看中了一身衣裳、一件首飾,非要不可。
蘇皓天簡直要被她氣笑了,說:「你知道那劍殺過多少人麼?上面冤魂纏繞,你帶著它,晚上能睡得著覺?」
林釧面無表情,心中卻覺得這樣最好,只有這麼強大的劍才配得上自己。
蘇皓天是說不動她了,心中暗罵林月曇把這丫頭慣成了一副無法無天的模樣,簡直像個扎手的刺蝟。
蘇正清忽然開口道:「你想好了,真的要那把劍?」
林釧感覺蘇正清的態度鬆動了,立刻道:「孫女想好了,我要那把劍。」
蘇正清流露出一抹笑容,彷彿看著什麼珍奇異物似的看著她,說:「不愧是滄海閣養大的孩子,眼光高,膽識也很過人。既然如此,這把劍可以許給你。但是——」
他眼睛眯了起來,瞳孔中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聲音也低了下來,說:「那把劍十分危險。將來如果被它反噬,誰也救不了你。」
林釧知道這不完全是嚇唬自己,那把劍確實很危險。可她沒有別的選擇,必須獲得這麼強大的力量。她肅然說:「我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蘇正清點頭道:「好,不過你現在年紀還小,這把劍我先幫你收著。等再過兩三年,你的能力足以駕馭這把劍的時候,我會把它交給你。」
林釧有些失望,沒想到說來說去還是要等。但是蘇正清的話比蘇皓天的話有分量得多,不至於出爾反爾。
她露出一個笑容,對蘇正清伸出手道:「擊掌為誓。」
蘇正清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伸出了粗糙的大手,跟她擊了掌。林釧知道他對自己這樣予取予求是有目的,縱使不喜歡她,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慈愛的模樣。
這丫頭仗著自己有滄海閣的背景,我行我素。蘇正清卻一直縱容她,對她的容忍甚至超過了對孫兒蘇簷的寵愛。
林釧得到了承諾,微微一笑,說:「多謝祖父、父親。釧兒這就領罰去了。」
她說著行了一禮,輕快地出門去了。蘇皓天看著她的背影,皺眉道:「咱們這樣,是不是太縱容她了?」
蘇正清拿起筆,又在字旁邊寫了落款,淡淡道:「既然要放長線,不妨把魚養的肥些。她寄人籬下,總要有所仰仗。只要她認定了咱們待她好,從心裡信賴蘇家,咱們的功夫就沒白下。不過短短几年的時間,你等不得?」
蘇皓天垂首道:「父親說的是。不過那劍終究是有些邪門的,畢竟那件事……我怕以後再有變故。」
蘇正清漫不經心地說:「昨天晚上我親自試過,那劍中沒什麼異樣,就是殺人太多,戾氣重了些,你也不必想太多了。」
他寫完了字,端詳著紙,說:「把這幅字裱一裱,送到西院去。」
白紙上寫的是「平生多感激,忠義非外獎」。這麼天天掛著,叫人都瞧得見祖父對林釧的好,也叫她有意無意地記著蘇家的恩情。
蘇皓天明白了他的意思,雙手捧著字出門去了。
林釧在西院裡跪了三個時辰,直到深夜才回屋。她挽起褲腿,見膝蓋都青了。
青鸞拿了活血化瘀的跌打酒來給她搓。林釧覺得最難受的不是膝蓋,而是心口。從她醒過來起,就感到一陣陣細微的疼痛,彷彿有一根針在刺自己的心臟。
青鸞給她擦完了酒,說:「還有哪裡疼?」
林釧拉開衣襟看了一眼,見前胸有個針尖大的紅點兒,好像是被蟲子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