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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我很怕去醫院。&rdo;她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一滴滴的落在手背上暈開一朵朵小花,她肩膀一抽一抽,在包裡胡亂翻著紙巾:&ldo;學圻,我……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麻煩。&rdo;
沈學圻長長的嘆了口氣,早上轉了一大圈,從家裡到可蘭到瑞普,特別是她不接電話那一刻,他只感到怒火滔天,自己怎麼會愛上一個這麼矯情的女人,有事情非要藏著掖著不能好好攤開來說?有什麼問題能嚴重到說兩個人要分開?
可現在,他只覺得心疼。
他把朱墨攬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ldo;別哭了,這又不是你的錯。我約了產科的林教授,下午我們一起去看看,肯定會有辦法的。&rdo;他把她的頭抬起,看著她淚水模糊的雙眼,說:&ldo;有孩子當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真不行,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是還有彤彤嗎?&rdo;
他說:&ldo;朱墨,是我的錯。我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你記得我是你的家人,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爸爸,你必須要信任我。&rdo;
朱墨抱著他,哭的打嗝。
過了一會兒,沈學圻撫了撫她的背,說:&ldo;好了,別哭了,我們走吧。&rdo;
朱墨嗯了一聲,起身,她現在知道害臊了,這可是總部的會議室啊,沈學圻把所有子公司的老總全都趕在門外,聽他們倆在裡面瞎嗶嗶,這時應該有個地洞,讓她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了。
她一隻手徒勞的捂著臉,腦袋幾乎埋在胸口,是沈學圻拖著她走出來的。
會議室的門&ldo;砰&rdo;的一聲又推開了。二十來個諸侯或坐著或站著或玩著手機,也沒去別的地方,只圍在周圍等著。
陳同杭看著沈老闆拉著朱墨,這麼眾目睽睽下,居然還能面無表情一臉鎮定的走出來,覺得膝蓋都要給跪碎了,老闆就是老闆,真他媽佩服的六體投地。
一不明真相的吃瓜諸侯目送著前老闆和朱墨離去的身影,低聲問現老闆,自覺馬屁拍的很到位:&ldo;黃總,您為啥對沈總這麼客氣?他都已經引咎辭職了,到了您的地盤怎麼還能像個大爺一樣目中無人?太過分了!&rdo;
&ldo;你知道個屁。&rdo;黃應均呸了那諸侯一聲:&ldo;沈學圻剛剛收購了斯瑞福10的股份,現在是整個集團第二大股東,就是說,你老闆還是你老闆,你大爺還是你大爺!懂嗎?&rdo;
沈學圻把朱墨拉上車,&ldo;下午兩點,約了林教授,我們去醫院。現在先去民政局。&rdo;
&ldo;還要去民政局?&rdo;朱墨說:&ldo;等等吧。等這事過了先吧。&rdo;
&ldo;要等到什麼時候?孩子都要生出來你是不是讓他成黑戶?&rdo;沈學圻瞪了她一眼:&ldo;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說話了,我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省的惹我生氣。&rdo;
民政局婚姻登記大廳在早上營業時間截止之前迎來了最後一對登記註冊的新人。工作人員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看著朱墨眼睛紅紅,鼻子紅紅,苦瓜臉,像剛大哭過的樣子,正義感油然而生,趁著沈學圻去拿材料,問:&ldo;小姐,您確定是來登記結婚的嗎?&rdo;
朱墨點點頭。
那工作人員一臉正氣,鏗鏘有力的說:&ldo;小姐,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第二、三、五條的規定,我國的婚姻是自由的,平等的,結婚必須是男女雙方自願的,是不許任何一方對他方加以強迫或任何第三者加以干涉的,所以如果你是他人強迫或者脅迫的,你可以拒絕登記,必要的時候可以向公安部門求助。&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