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第4/5 頁)
何度過上一輪長達十天的噩夢,如何像一條狗一樣對著安無咎卑躬屈膝卻被他推出去,最後苟且偷生,殺了一個人搶走他的積分才活到最後。
現在眼前這個魔鬼一樣的傢伙居然說自己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明明當初毫髮無傷地贏得遊戲,進入這一輪卻扮成一個重傷垂危的無辜弱者。
都是安無咎掩人耳目的謊言罷了。
“是你說的,聖壇就是個達爾文主義的鬥獸場,弱就該死。”楊明忍著憤怒掐住他的下巴。
“那現在的你呢,是不是該奉行自己的信條,去死啊?”
一瞬間,安無咎感覺很不對勁。
巨大的耳鳴令他無法從幻覺中抽身。
他在楊明精瘦的臉上看到了西伯利亞乾枯的樹、詭異的西方古語、黑市上浸泡著器官和義肢的瓶瓶罐罐,空白的、一塵不染的圓形實驗室,監獄一樣沒有窗戶的地方。
巨大顯示器裡陌生的藍色天空。
一切事物的碎片光怪陸離地糅合在一起,像是某種巫術,或是程式上的病毒,在他腦子裡錯亂地交織,屬於自己理智的聲音只剩下最後一絲。
他一無所知地甦醒,還沒有來得及拯救自己的母親。
真的要這樣死掉嗎?
安無咎的失神令楊明在某種程度上感到羞辱,他冷笑一聲,“竟然可以裝得這麼像,夠忍辱負重的啊。”
“難不成你真的什麼都忘了?”
負傷的安無咎嘴角滲出血,只用虛弱的氣聲說:“我真的忘了。你想殺了我也可以,但我死了……你也不一定能贏到最後。”
“你說什麼!”楊明攥住他的衣領,將他拽到自己面前。
安無咎壓低聲音,輕聲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楊明靜了兩秒。
內心在短時間內掙扎了片刻。進入這一輪遊戲的安無咎變得寡言沉默,說的話很少,但每一句都令楊明無法安心。
他是在試探自己殺他的決心?
還是已經找好了合作伙伴?準備在殺了他之後直接上位,這個遊戲比的不是武力,要看最終誰獲得的生存分數最高,誰能保住自己暗戀的人,除掉詛咒的人,這才是最優解。
安無咎的意思,難道是已經找到了在最優解下可以獲得最高分數的人了?
是誰?鍾益柔?還是上野,還是吳悠?
他沒有找到答案,也找不到答案,惱羞成怒之下,猛地將安無咎推倒在地。
儘管心中已然存有疑影,但他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至少要折磨他。
“不然這樣吧。”楊明朝著安無咎蹲下來,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轉過臉笑著對其他人提議,“我們試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在騙人。”
上野問:“怎麼試探?”
“我們繼續決鬥下去,反正安無咎只剩兩條命了,我不信到了快死的時候,他還能裝得下去。退一萬步說,安無咎真的失憶了,你們也不虧啊,少了一個危險的競爭對手,得到的物資也變多了。多划算的買賣。”
決鬥室很靜,沒有一個人對這種殘忍的計劃發出反對的聲音。
吳悠抬腳剛要往前,就被身旁的鐘益柔握住了手臂。她無聲地對著他搖了搖頭。
劉成偉擺明了已經和楊明聯手,其他的人沒準也已經在暗處和楊明達成了合作,這時候他們這種武力值佔下風的人只要站出來,就是新的靶子。
安無咎倒在地上,頭髮粘了血黏在臉側,因為記憶的閃回,他的感官變得很模糊,只能勉強聽到楊明的羞辱。
“你這張臉,在現實世界應該很受歡迎吧。”他乾癟的手在安無咎的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真可惜啊,聽說腦死亡之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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