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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提線木偶，在廁所門口的椅子坐著，任他擺弄。

楚衛這才驚出一身冷汗，他毫不懷疑，如果他剛才把手機給林辰，一定會直接從林辰手裡掉在地上。

刑從連駕車在黑夜城市道路中疾馳。

他聽著手機裡傳出耳機和耳廓摩擦聲、林辰的呼吸音，還有楚衛是不是呼喚林辰的聲音，心如刀絞。

明明只有幾個呼吸間隔，刑從連卻覺得時間長到令人無法忍耐。

終於，楚衛離開，他試探著喊了一聲&ldo;寶貝&rdo;。

&ldo;是我做錯了。&rdo;

林辰這麼回答他。

第293章 老公

&ldo;我以為沈戀不會自殺，我還算有把握……是我根本沒想明白這裡的問題，就貿然去做……&rdo;

林辰絮絮叨叨地說著，聽不出任何qíng緒異常，但刑從連很清楚現在的林辰完全亂了。

&ldo;我把她逼到極限，希望她能反擊啊，而她所能攻擊我們的只有她掌握的資料。&rdo;

&ldo;她肯定會給我們一點甜頭，比如寫兩個藥物的關鍵點，才可以在最後將死我們。&rdo;

&ldo;談判不就是這樣嗎，你進我退的，小詹說他們需要思路，那些也可以幫助他們縮短研究時間……&rdo;

林辰的聲音一點點鑽入刑從連的腦內。

這些是林辰坐進審訊室之前就向他解釋過的流程。

他們要的根本就不是沈戀全盤合作，他們要的就是沈戀在談判過程中為提出更大要求而做的小讓步，一些公式也好化學式也罷，這些思路能大大加快研究時間。

這一切幾乎都在林辰的完全算計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林辰已經做到了，除了沈戀突然自殺這件事。

&ldo;我以為她會想見段萬山，或者對我們提別的要求，比如像美景那樣讓我跳樓去換更多人活命，她為什麼就自殺了呢?&rdo;

&ldo;她猜到段萬山死了，她這麼聰明，怎能猜不到呢。&rdo;

&ldo;但是自殺，這太絕了，她根本很放心她的組織，她知道他們一定會用慘烈的方式給她復仇，一定還有後手，一定有什麼我一直忽略的東西。&rdo;

&ldo;問題是段萬山，段萬山的問題到底在哪裡……&rdo;

&ldo;我明知她會自殺，卻一步步逼死她，如果我留有餘地，她不會這麼慘烈自殺。&rdo;

&ldo;是我認為，她死也無所謂，才這麼做……我明明可以更溫和。&rdo;

&ldo;是我殺了她。&rdo;

&ldo;好多血啊……刑從連……&rdo;

刑從連注視前方漆黑道路。

那些平靜而語無倫次的絮叨，讓他再次觸控到林辰無助而脆弱的內心。

他發現，自從他愛上林辰以後，好像每天都在經歷這種日子。

他守在林辰後面，看著林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qíng，然後看著林辰被那些事搞得遍體鱗傷。他發現自己甚至給不了林辰安慰，因為每每這種事之後，都是林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跟他說&ldo;我沒事&rdo;。

怎麼可能沒事?

&ldo;怎麼會這樣?&rdo;

&ldo;是我逼死她。&rdo;

&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