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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蒙妮卡滿意地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知道自己成功了。呵,像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最好騙了,單純的她根本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蒙妮卡優雅地起身。“我得去幫褚處理一些事,先走了,再會。”
目的已達到了,蒙妮卡笑容滿面地搭上火車,留下皖羚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候車室裡。
金髮女人所說的話和褚凱傑的臉輪流在她腦裡重疊、盤旋著。她想起日本女孩鬧出的那件事,也想起凱傑談到自己的職業時,那三緘其口的表情……
絕望像是深不見底的古井,仿彿有一雙可怕的手一直把她往井底拉。她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麼樣?她能相信凱傑嗎?如果他信任她、愛她,為何連最基本的職業都不肯讓她知道?
他到底是怎麼看待她的?他只是心存玩弄嗎?在她全心全意地愛他、奉獻自己之際,他是否在心底冷笑她的單純、笑她的天真愚昧?是否正計劃著該如何脫身才能不惹麻煩?
天……
皖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褚凱傑還沒回來。一看到那張大床,隱忍已久的淚水突然滾滾而出。淚水是屈辱的、是悲傷的,她多渴望能以眼淚來淹沒自己。
瞧她鬧出了多麼大的笑話啊!她以為上天終於垂憐她,在她飽經愛情創傷之際,賜給她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但,但……
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皖羚真的很想取笑自己,但臉部卻僵硬到笑不出來。事實上,她希望不只是臉,她的全身、她的感官、她的靈魂,都一併僵硬麻痺吧!
室內的空氣變得陰冷詭異而稀薄,皖羚忍住熱淚,匆促整理好簡單的行李後又奔了出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只知道——她要離開這間木屋,離開殘存著褚凱傑味道的房間!她下想再看到他,永遠都不想!
跌跌撞撞地奔下山,冷冽的山風颳來,寒入骨底……
第七章
兩個月後?臺北
皖羚正在廚房準備簡單的宵夜,她的室友吳意琴開門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今天又加班啊?是不是快逼近截稿日期了?我煮了兩人份的什錦麵,一起吃吧!”
意琴把一封信硬塞到皖羚手上,盯著她。“你明知信箱裡有信,為何不肯拿?”
皖羚假裝在注意爐火,不願直視意琴。沒錯,她要搭電梯上樓前,的確曾瞥到信箱裡有東西,但,她不想拿。
不想面對。
“又是褚凱傑寫來的。”吳意琴認真地看著她。“皖羚,我不知道你跟他到底有什麼誤會,但你總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吧?兩個月前,你突然一臉蒼白地連夜北上,跑來找我,要求繼續當我的室友。你想搬回來住當然沒問題,但我真的覺得很不對勁,你回臺東那一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跟這個叫做褚凱傑的男人有關,對不對?”
“不要問了……”皖羚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
“不,今天我一定要弄清楚!”意琴把爐火關掉,強迫皖羚面對她,嚴肅地道:“這兩個月來,你一直推說心情不佳,要等情緒平復後再向我解釋一切。但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你還是什麼都不肯講,我卻不斷收到你母親由臺東轉寄來的信件,每一封都是楮凱傑遠從巴黎寄來的,他天天寫信給你,你們兩人——”
皖羚臉色蒼白,無助地閉上眼睛。“意琴,求求你不要再問了……
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何還要寫信來?他不是把她當成一個大麻煩,很害怕被她纏上嗎?他回到巴黎後,不是應該繼續周旋在富商名流之間,享受他的榮華富貴,無暇理會她這等平凡的女孩嗎?不懂,她真的不懂……
“皖羚,你不能再逃避了!”吳意琴把她抓入房間裡,開啟抽屜,裡頭滿滿的都是褚凱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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