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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她抱起來:“現在認字吧。教你認幾個,你照著寫了,一會給我瞧。”他抱著她直到那大案邊去,一起坐在大椅上。他鋪開一張白紙,提筆在上面寫了四個字。他垂頭寫字的時候,樣子很好看,修長的指尖握著毛筆,眼神微垂,氳出淡淡柔和的光。
“碧丹傾絕。”他指著那字一個個教她念:“我的名字,先學會我的名字。”
她喃喃的跟著他重複,渾然忘記她唸的正是他的名字。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是在她認字的時候。
他看著她的小臉,她專注於某件事的時候,眼神不是空洞的,而是有光彩的。這絲光彩讓他喜悅。
“這樣握筆。”他握給她看,扶著她細瘦的手指在那四個字下面,一筆一劃的寫出來。她非常認真的看著他動作,心裡的害怕被眼前的事物所掩迷,她在心裡一遍遍的默記,笨拙著學著他的樣子勾寫。
“就這樣,寫十次。”他鬆開她的手,讓她自己寫。他就這樣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寫字,她的背挺的直直的,還是象根小竹子。而他,拿了文宗,靠在椅背上開始閱看。她很瘦,他可以感覺到尖尖的臀骨,但他喜歡抱她,喜歡感覺她一點點細小的變化。
更北的漠原一直與凌佩紛爭不斷,就邊境問題叨擾不休。最早緣起於十三年前,漠原向凌佩討要飛鏡公主不遂,繼而一直禍亂。劉宗堯督軍不力,與漠原已經僵了四年多,大戰沒有,小戰不斷。
他盯著卷宗,他現在沒心思管北面的事。他的大軍主力要對付綴錦,漠原威脅不大,綴錦才是大麻煩。朝中丞相杜勁軒深知他的想法,所以此次劉宗堯增兵的請求沒有獲准。朝中的事,丞相都是按他的意思辦,辦完了,還是會給他準備復拓本承給他看。他的意見,就是杜勁軒的意見,而杜勁軒的意見,自然就是皇上的意見。
他翻開另一個,那是鐵衛密報的綴錦的情況。綴錦新皇長慶帝雖然年輕,但是個精明人。此次突然遇刺,卻只罰了墨虛星言半年俸!可見他們感情真是不錯。不僅如此,還將金池公主下嫁給他。不過他卻一直稱病,婚期已經一延再延。稱病,是丟了白夜黃泉,鬧出心病來了吧。他微牽了唇角,卻是沒有笑意。墨虛星言,看你此時還能不能忍得住,不去動你的絕招。你決是查不出人在哪裡,除非,你讓你的鳥來。從小白的口中,已經知道你定還在馭鳥。你只要一旦敢重新馭鳥,我自然是有法子將訊息報給長慶帝。長慶帝必然大怒,到你們狗咬狗的時候。也正是我揮軍南下之時。
他一直沒有逼帝退位,改元稱孤道寡。就是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身份。碧丹這個姓,在凌佩,早已經成為秘密。連皇上都一直認為,他不姓碧丹,只是姓單。他只會告訴一個人,那就是,小白。
他一份一份的看著,四圍各國的動向,京中的密奏,等等諸事。再過幾天就過年了,到時更得加緊排查,昭平這裡是自綴錦入關的必經之路,諸事都要妥當,這樣他才能過個好年。過個好年,好多年都沒對過年這種小孩子把戲期待過了,但是今年,卻真是有所期待了呢。
不知覺的,已經過了大半天,窗外已經微微透了黑。他沒喚人,也沒人來打擾他們。他感覺腿已經微微有些發麻,是了,一個姿勢一直沒動過。他直起身,看她已經放了筆,寫完了。但沒敢叫他。真是寫了十遍,歪七扭八,大小不一,但是,筆劃都很完整。她滿手都蹭的是墨,筆管都黑呼呼的,下巴上都沾了。真不知道寫字都能寫到下巴上去。
“寫的很好,認得了?”他點頭稱許著,這個讚揚讓她的眼掠過一點光來。臉上還泛起點點的紅暈,只因為,這小小的稱道:“念我聽聽。”
她輕聲的唸了,心裡頭是高興的,他教她認字。讓她,都忘記了害怕。“嗯,記住了。”他伸指去挘��擄圖饃系暮冢骸安還��巴妨礁鱟秩系鎂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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