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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換衣服的間隙,傅嶽打了通電話,請服務生送餐。
阮夏是真的餓了,顧不上正在生氣,埋頭吃了起來,消耗了大量體力的傅嶽卻慢條斯理地維持著優雅,時不時地講上一個笑話。
阮夏全程一言不發,氣氛竟也不算尷尬。
待阮夏吃完最後一口甜點,服務生進來撤桌的時候送上了一車玫瑰。
「花的錢找這位小姐要。」傅嶽轉而笑著問阮夏,「你不是要送花給我嗎。」
「你還要不要臉?」
「臉是什麼,能吃麼?」他把「吃」字咬得極重,偏偏一臉道貌岸然,讓想破口大罵的阮夏疑心齷齪的那個是自己。
「喝不喝酒?」
阮夏瞟了傅嶽一眼:「幹喝有什麼意思,打賭才有趣。」
「賭什麼?」
「賭……」阮夏想了想才說,「誰先醉倒誰就答應對方一個要求,不許耍賴。」
「好。」
以她的酒量,自然不可能是先醉的那個。
為了儘快放倒傅嶽,阮夏從酒櫃裡選了瓶龍舌蘭,連冰也不加,直接純飲。
「你是女人,我該讓你,我的酒自己喝,你的我替你喝一半。」
「好啊。」阮夏想贏,自然不會拒絕。
哪知傅嶽替她喝的方式竟又是從她嘴裡搶。
這酒苦而辣,阮夏本想小口小口地嘬,一點一點地咽,被傅嶽的舌頭一擾,整口酒全數吞了下去,從喉嚨到胃簡直像著了火,她尚未恢復,傅嶽慢悠悠地喝下自己的那杯後,又倒了一杯含在嘴裡強餵給她。
如此反覆了十幾次,阮夏喝的雖比傅嶽少,酒量雖比他好,卻只覺天旋地轉,頭暈得厲害。
「認不認輸?」
阮夏本想搖頭,見傅嶽又喝了一口湊上來,不願再被折磨一遍,淚眼汪汪地裝可憐:「傅先生,我認輸。」
說完這句,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往床的方向走。
忽而一陣天旋地轉,待反應過來,傅嶽已經把她橫抱到了床上。
他替她蓋上毯子,坐在床側,垂下頭在她耳畔沉聲說:「別再有第七次。」
「嗯?」
「這一次算第六次,」傅嶽重複她之前的話,「誰先醉倒就答應對方的一個要求——我的要求是別再有第七次,不許耍賴。」
阮夏笑了笑,伸出小指:「嗯!不耍賴。可是傅先生,什麼是第六次第七次?」
傅嶽與她勾過小指,吻了吻她的頭髮,沒再講話。
「傅嶽,把燈關上。」阮夏睏倦無比,覺得燈光刺眼,又懶得抬手,便推了推身邊的人。
聽到她不再叫自己傅先生,傅嶽怔了怔,回頭看她。
阮夏頭腦昏沉,卻仍舊看得出傅嶽的訝異,莫名其妙地問:「怎麼了?我不可以叫你傅嶽麼?」
「我不可以叫你傅嶽麼?」——這話她十幾歲的時候也說過,傅嶽忽而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她像只軟而多汁的橘子,已經過了那麼久,他竟還記得那麼清,或許是從那時起,他就想把她揉進懷裡。
「傅嶽,傅嶽,傅嶽,傅嶽……」
醉酒的人總是多話,阮夏見傅嶽發呆,就一遍遍叫他的名字,邊叫邊咯咯笑,「咦?你的名字叫起來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是和哪個名人重音麼?」
「快睡吧。」傅嶽關上頂燈壁燈,僅留一盞地燈。
昏暗的燈光把他的輪廓勾勒得分外好看,酒是色媒人,美色當前,阮夏的智商全面下線,全然忘記了前兩次被碾壓時的慘烈。
「傅嶽我冷,想抱著你睡。」
傅嶽摸了摸她滾熱的手,無奈地一笑,順從地躺下。
眼皮雖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