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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勞冷聲道:「聽不懂嗎?我說『不能』。」
常星澤臉色一白,越過他看向我:「你不想做個了斷嗎?」
「你……」宋柏勞又要開口,我抬手按在他胳膊上,他回頭看我,挑眉道,「你要跟他談?」
我輕輕「嗯」了聲。
宋柏勞:「兩分鐘。」
最後爭取到了三分鐘,不能超過十米。
我與常星澤走到一旁空地,宋柏勞就抱著胳膊靠在車門上望著我們。
我對常星澤道:「你要說什麼?說吧。」
常星澤攤開雙臂,像是給我展示他的身體:「還滿意我們的報應嗎?向平坐牢,我的臉毀了,脾臟摘了,手也斷了。可以了嗎?」
我靜靜看他,半晌道:「你如果只是說這些,那還是算了吧。」說完我轉身欲走。
常星澤急道:「你得到了許美人,家庭事業雙豐收,我失去了一切,我認輸,你放過我吧!」
許美人?
我止住腳步,看向他:「什麼許美人?」
常星澤唇角勾出嘲諷的弧度,臉上的疤也跟著扭曲:「你老公花一千萬買下的許美人,你不要說你不知道,太假了。」
宋柏勞花一千萬買下了許美人?
我略一思索,恍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那天跟我同場競拍的……是宋柏勞?
那頭常星澤又道:「你老公有權有勢,我鬥不過你。我以後絕不再招惹你了,你放過我吧。」
我暫且將許美人的事放到一邊。
「我從來沒有咬著你不放。」嚴格說來,該是他們不放過我,「你們今天遭受的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不過是你們自作自受罷了。」
今日種種,其實都可以歸咎為「慾望」二字。兩人貪心不過,什麼都想要,最後滿足不了心中的「欲獸」,才會落的如此下場。
常星澤慘澹一笑:「是,我們自作自受。無論是你還是許美人,都是我們自作自受……」
我看了眼他的手,貌似比我還嚴重,不知道他這樣以後還能不能做烘培師。
「你好自為之吧。」感覺三分鐘也快到了,留下最後一句話,我轉身離去。
回到車前,宋柏勞抬手看了眼時間,沒說什麼,直起身替我開了車門。
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常星澤,幾個月後,聽說他舉家去了國外。
許美人的事在我心中播下了疑問的種子。這顆種子迅速生根發芽,一路茁壯長大。雖說買什麼是宋柏勞的自由,許美人從各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也已經不存在……但我還是很想知道,他大價錢拍下許美人的初衷。
總不見得,是他知道我也想拍許美人,所以故意和我作對吧?
暌違半個月,我又回到維景山。九嫂除了初見我時流入出一些激動,之後很快恢復平靜,展現了良好的職業素養。
房間窗明幾淨,窗臺上那盆含羞草仍舊鮮嫩水靈,看來經常有人打理。
宋墨由傭人抱著來看我,但因為他自己傷都沒好要靜養,很快被宋柏勞趕跑。
「不能和媽媽一起睡嗎?」他癟著嘴,和宋柏勞討價還價,眼睛不住往我這邊瞟。
宋柏勞不為所動:「回去躺著。你以後每天只有早中晚各半小時探視時間,多的沒有。今天早上的用完了,你中午再來吧。」
宋墨轉了轉眼珠,似乎很認真地在腦海里算起來。
最後也不知道他算沒算明白,反正是妥協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他朝我揮揮手,隨即被抱離了房間。
房裡重新只剩我和宋柏勞兩人。
我坐在床上,躊躇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擰眉看著我,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