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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美人這兩年一個月的營業額抵過從前的半年,現在香潭年輕人裡誰不知道許美人?我爸過去的經營模式已經老了,不能適應新時代了。星澤能帶給許美人更好的未來,他比你,甚至比我更適合經營許美人。」 向平對我的問題避而不談,或者說直接預設了。
我看著他,心裡只覺得無比可悲。替師父可悲,也替許美人可悲。
話不投機,我與他也沒什麼好說了。他儼然已經忘了師父當年是為了誰創立許美人,又是為了什麼才能堅持幾十年。
他和常星澤對許美人根本沒有半點「愛意」,對自己的職業也沒有半分尊重,做人毫無底線,完全只向錢看齊。
「話都到這份上了,我對你也無話可說。你走吧,我不可能跟你們和解。」我對候在一旁的傭人道,「送客。」
向平沒想到我這樣絕情,話還沒怎麼談就要被我轟出去,立時眼都紅了:「寧鬱,你別太過分!」
他怒氣沖沖朝我靠近,似乎是要動手。
「欸你做什麼?」傭人想去攔他,被他一把掀開了。
我見勢不好,在他離我還有一臂距離時,將手裡毛巾甩到了他臉上。
他沒防備,一下捂住眼,我趁這個空隙抬起一腳狠狠踹在了他身上。
向平慘叫一聲朝後跌倒,我也因為慣性倒了下去。
第二十四章
【春天了,又到了繁衍的季節,梁秋陽已經連著三個晚上對樓下潑水,驅趕吵架鬥毆的野貓。】
我踹了向平一腳,他斷了兩根肋骨,而我往後跌倒時用手撐了下地,當時就疼得整個人眼前一黑,以為是骨折了,結果檢查下來還好,只有骨裂。
為了不讓宋柏勞覺得我又在給他找麻煩,我特地沒叫駱夢白,而是自己去的醫院。
醫生說要打一個月固定繃帶,讓我少用右手。
我剛開始的事業第二春,就這樣因為向平的到來無疾而終了。
更讓人遺憾的是,我以為自己不說宋柏勞那邊就不知道我受傷的情況,可第二天一早當我醒來,曾經笑著詢問我有什麼訴求的吳峰吳律師就找上了門。
他依舊說話得體,也很客氣,可言語裡全是委婉的不贊同。他認為我不該同意與向平見面,這很魯莽,也很危險。
我坐在那裡,縮著肩膀,跟個被批評的小學生似的,特別無所適從。
會與向平見面,說白了不過是因為我心中一點天真的念頭,想要聽聽他是否會向我懺悔,是否感到悔恨。
現在看來,這無異於更加佐證了我的天真,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改進。
「您說的對。」我完全認同吳律師的話,表示自己再也不會了。
吳律師看著我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我敷衍他。
「我會向法院追加一條他的限制令,讓他以後都不能再接近你。」他挽著西裝外套往外走,到門口時讓我不用再送了,還要我好好養傷。
我養了兩天,一隻手十分不便,只堪堪掌握了怎麼用左手吃飯。
李旬在一個午後打來電話,說晚上要接我去一個慈善酒會,地點在臨市一個百年酒莊裡。
掛了電話,我匆匆拜託九嫂幫我打理了頭髮和衣著。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倒影,想到之前宋柏勞說我唇色淡,便指著嘴問九嫂要不要加點顏色。
九嫂笑著說:「最近寧先生氣色好,不淡的。」
沒有宋柏勞給我壓力,吃得好睡得好,自然氣色好。
李旬下午四點準時出現在了大門外,穿了套十分颯爽的黑色西裝,車裡不見宋柏勞身影。
「宋總昨天就過去了。」可能看出我的疑惑,她主動解釋道。
我點點頭,坐到車裡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