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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性格很好啊,你別這麼嫌棄他……」我小聲嘀咕。
「好好好。」宋柏勞非常敷衍地連說了三個「好」。
「我時常在想,如果當年我沒有留下,而是跟媽媽一起離開,是不是就不用遭受這些?他把我留下,讓我接受更好的教育,過更優渥的生活,我的確從來沒有為錢擔心過一天,可我活得就像農場裡的種馬,不自由,也不快樂。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缺席了,就算他現在說愛我,一切都是為我好,我可能也沒辦法立刻信任他。」他突然伸手捏住我下巴輕輕抬起,同時身體湊過來,曖昧地低語,「就和你一樣……」
就在他即將吻上我的唇時,我眼角瞥到天台的門似乎動了動,立即反應機敏地一把將他推開。
「啊……」宋霄站在樓梯口,門推到一半,滿臉尷尬,「我,我不知道……」
宋柏勞被我推得後背撞到護欄上,眉心緩緩隆起,眼裡都是不快。
好在語氣還算剋制:「下次記得敲門。」
看來信任的橋樑一時還沒有那麼容易建立……
第六十五章
【宋霄說等寧曦出生後,他可能會離開香潭,重操舊業,去世界各地拍攝自己想拍的東西。只要他高興,我當然是支援他的。】
在香潭最冷的季節,我的孕期進入到了第20周。小腹有了微微的隆起,並且已經能感受到胎動。
為了得到我身體更詳細的資料,檢測c20的變化,駱夢白為我做了羊水穿刺。做之前她就告訴我,孩子是alpha和oga的機率比較高,她傾向是個oga,最後做出來果然如她所言。
這個結果似乎應徵了她的某些猜想,讓她大為振奮。
而一直讓我有些擔心的生育囊問題,也彷彿真的如有神助一般,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問題。用駱夢白的話說:「它飽滿光滑的就像從來沒被使用過一樣,繼續這樣下去,說不準可以撐到35周甚至更久。」
宋柏勞在知道了孩子的性別後,就開始著手佈置嬰兒房。窗簾,牆紙,乃至燈的形狀,都是他自己喜歡的款式和品牌。
不僅如此,他還在牆上掛上了不少現代藝術家的油畫作品,一面牆兩幅一面牆三幅,射燈打上去,不知道還以為進到了哪座美術館。
「怎麼樣?」他調整著畫框的平衡,回頭問我。
我盯著畫上各種形狀顏色的幾何圖形,勉強點了點頭:「不錯。」
他倒退著欣賞自己的成果,來到我身邊,語氣不無得意地道:「這是傑克·阿求斯的作品,我前兩年在蘇富比拍到的,兩千萬。」
我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
一幅畫兩千萬,五幅畫……一個億?
十家許美人?!
這個嬰兒房雖然一點不夢幻,但著實稱得上「奢侈昂貴」,貴到我一下子擔憂起來。這麼名貴的畫放在這裡,就算不怕偷,萬一以後被孩子弄壞弄髒了,損失可是直接千萬起跳啊。
「會不會……放在這裡太浪費了?」
宋柏勞挑眉:「這幾幅是我藏品裡最便宜的。」
行吧,當我沒說。
經過一段時間的康復治療,宋霄丟掉了柺杖,已經可以獨立行走。雖然跑跳還有點問題,但他一直很努力,相信再過幾個月,就能一如常人。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聽到了那天我和宋柏勞在天台上的談話,因為自那以後,他對宋柏勞越發的小心翼翼,極力討好。雖然在人前他總是一副精力十足,熱情豁達的模樣,但好幾次我深夜體熱睡不著,起來吹風總能看到他一個人繞著房子默默地散步。背影看著落寞又寂寥,顯得心事重重。
前兩天他還拿著一個三分之一巴掌那麼大的小黑盒給到九嫂,說讓她託人送到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