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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ldo;你姐夫去了。&rdo;姐姐的眼圈忽然紅了。

&ldo;去哪裡……&rdo;陳浩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放下了茶壺：&ldo;你說什麼？&rdo;

&ldo;心臟病，走了差不多半個月了。&rdo;姐姐拿出一條手帕低頭擦了擦眼睛，陳浩機械的拿了幾張餐巾紙遞了過來。

&ldo;姐，你怎麼早沒告訴我？&rdo;陳浩在震驚之餘有些不高興。

姐姐抬頭看了看弟弟，勉強笑了，她想起上次來北京，在麵館裡她逼問弟弟那兩萬塊錢的下落的時候，弟弟那種躲躲閃閃的眼神，此刻她完全理解了弟弟的苦衷。當時如果弟弟講了實話，自己必然要和死鬼丈夫打個天翻地覆。如今的情況和當初何其相似，自己又怎麼能告訴弟弟說自己打電話了，弟媳婦沒轉告他？

&ldo;姐姐知道你忙，而且你姐夫去得突然，所以就沒告訴你。&rdo;春妮拿過一張餐巾紙擤了擤鼻涕，然後又擦了擦眼淚。她的手很粗糙，長滿了老繭，黑黑的指甲，掌紋中還有一些沒洗乾淨的泥垢。

&ldo;姐……&rdo;

陳浩衝動的握住了姐姐的手，他立刻明白了，姐姐其實給自己打過電話，不過因為他在外地出差，妻子沒有告訴他而已。

浩子，你姐夫走了以後我才知道錢的事情。&rdo;

陳浩無聲的苦笑了一下，心想我敢告訴你嗎？要是你早知道還不得把房子都拆了？

&ldo;我一直以為那兩萬塊錢讓你花了，你姐夫去世以後我才找到他的存摺，還有他給我留的錄音。‐‐都是他在作孽，要不你怎麼能遭那麼多罪。&rdo;

陳浩感慨的拍了拍姐姐的肩膀：&ldo;別哭了姐，我不是挺好嗎？&rdo;

然而姐姐卻越發傷心起來，當初弟弟只帶了一千多元錢跑來北京，天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與此同時她也隱約感到弟弟之所以和那個女人結婚，可能有些說不清的東西，不然她相信浩子不會輕易選擇那樣的女人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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