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第2/4 頁)
這是她從那宋秀才身上學來的禮。
劉二山沒說話,轉眼去看趙郎中的意思。
趙郎中卻捻了把鬍子,褶子臉露出笑意:“你喜好這些東西?要跟我學的話,不需要先跟你娘知會一聲麼?”
聽他的口風像是有戲。
秋娘便使勁點了點頭道:“我想學!”
至於後面那點:
“我娘和我說過,只要我不做害天理、傷人心的事,剩下的時候不管要幹啥,她都不會反對的。還說我已是大人了,多數時候都可以自己拿主意,實在摸不準了再去問她。”
再說,這學醫分明是件好事,等她娘知道了,高興都來不及的。
但趙郎中這邊卻不好說。
雖然他現在鬆了口,但萬一耽誤久了,他又不想教她了呢?
事情沒定,心裡沒底,她壓根不敢走!
否則還讓她娘空歡喜一場不是?
秋娘以前只是做做針線活,在家裡幫襯家務事,每樣都是生活,如何談得上喜好。
像是學醫辨藥的事,她哪有機會接觸到這些呢?
直到這趟出門,在山裡見識了許多新奇的草木,她才像是徹底開了眼。
剛再一聽趙郎中剛才嘆的那些話,念頭就更加清晰了。
不僅是覺得有趣,她還想幫大家做更多的事情。
不單是侷限於草木,她還想學醫術!
趙郎中道:“學醫,難不難都是次要的,偶爾還會帶些殘忍……但是眼下說那些還早,像咱們的狀況,暫時不到那種地步。”
“不過,我本身也算是野路子學起的,見識有限,並不知該如何教你。”
“只能是想起什麼病症,就跟你說什麼病。你若想到什麼,也都可以來問我,凡我能懂,便講給你聽。”
趙郎中早年有些機緣。
他偶然結識了一位遊醫,認作義父,跟著四處跑了許久,見了許多。
所以他的醫術,是從實打實的診病學起,識的字也都是遊醫教的,多數都是常見字,以及藥材、病症。
要說正經的書,還真沒怎麼讀過。
再後來遊醫去
世,他便去縣城醫館裡當打雜的學徒了,又靠著豐富的診斷經驗,一步步爬成了正經的郎中。
也虧他們這裡是小地方,資源稀缺,對郎中的學識要求並沒那麼高,會診病才是最重要的。
這邊秋娘一聽,趙郎中的意思,應該是打算教她了。
肯這樣教她,那就是師父收徒兒,日後趙郎中就是她的師父了!
秋娘當即歡喜地往地上一撲,跪下就給趙郎中磕了兩個實頭,口中情真意切喊了聲:“師父!”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正好她也沒了爹,將趙郎中當成乾爹來孝敬,沒有任何問題。
趙郎中捻著鬍子笑,應下了這聲師父,心裡也高興得很。
他自己年紀大了,卻只有個獨子,年歲又小。
山裡這麼些人搭夥過日子,他本就不介意教授醫術。
只是以往飯都吃不飽,哪有心思想這些。
再後來,能吃上飯了,看大牛他們也沒有學醫的意思,一個個又有許多事情要忙,他總不能抓人過來學罷。
這下可好,終於有了個閨女似的徒兒。
他和老妻獨子,心裡也能多一分踏實。
再說,有秋娘在也好,日後山裡再有婦人想診私病,也更容易說出口。
不然他一個糟老頭子,說這些病,總會叫婦人們覺得不自在。
沒準就藏著掖著的,將小事拖成大病。
劉二山在一旁笑道:“恭喜舅公!”
又對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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