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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好說,進了清暉堂都是一家人,趕緊的吧。」他還殷勤的替她開了門,笑的甚是歡愉。
進了裡屋,挽月抬臉看著畫臺前立了一人,此刻眉宇鬱結,臉若冰霜,那一臉生人勿進的模樣阻的她站的遠遠的請了個安。
他循聲望去,臉色更加慎人,「爺是能吃了你不成,作甚離那麼遠,過來!」
她慢慢的挪動著過去,臨近時他探手拉住她纖瘦的手腕,稍稍授力人已到了面前。
挽月猶如驚弓之鳥,下意識往後的退了一步,「公……公子!」
「慢吞吞的,難不成還要爺伺候你?爺頭疼的緊,你給爺揉揉。」
他鬆開了桎梏她的手腕,踱步去了臥榻上。
挽月的面色發紅,尤覺得手腕上還有他留下的餘溫,燙人的很。
屋內的暖炭還在燒著,此刻一雙略帶寒意的手輕輕覆在榻上之人的太陽穴處。
溫涼的指腹令他原本煩躁的心不知不覺舒緩了不少。
挽月低眸看著眼前緩緩瞌眼的人,心中鬆了一口氣。
屋內依舊安靜如常,卻比往日裡多了份安閒。
男人的眉宇鬆懈了許多,深沉的眸子緩緩睜開,細細打量起面前的小丫頭。
「剛才為何遲遲不進來?」
挽月的心「咯噔」了一下,面上仍恭敬道:「回爺的話,蒼何大人囑咐了奴婢幾句話,這才耽擱了一會。」
顧攬風眯了眯眼,狹長的眸子裡帶著笑意的盯著她,「是嗎,都交代了些什麼?」
挽月心中思慮再三,緩緩道:「自然是盡心伺候五爺的話。」
他笑了笑,拂開她溫涼的小手,泰然自若的起了身,「蒼何從不說這些話,你若說是聽竹還有幾分可信。」
挽月臉上一熱,忙退到一旁,將手背到身後去,悻悻笑道:「五爺真真是好耳力,奴婢知錯了。」
「饒你這一回,爺平生最恨欺騙。」
挽月心中忍不住腹誹幾句:還真是州官放火,百姓點燈都不行,難伺候。
「可是心裡編排爺難伺候?」
她瞪大了雙眼,沒多想脫口便道:「你怎麼知道!」
話音剛落她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頭,這不打自招的蠢樣子是怎麼回事,自打進了這屋哪哪都不對。
她慌忙跪下,埋著頭半晌不敢說話。
他促狹的雙眸微眯,饒有興趣道:「膽子倒是不小。」
挽月聞言埋頭更甚,想著這下子怕是大禍臨頭了。
「案上的書今日抄了,算是罰你的。」
挽月再抬臉時,已然不見了這位爺的身影。
一縷沉香久久縈繞在她的鼻尖,一陣涼風吹來斷了她的怔然。
起身尋向案面卻有一本書在那,瞥向那書上的字,秀眸染上一抹慍色:居然是心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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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寶齋裡掌櫃的正殷勤的端茶倒水,一臉諂媚看著座上的那位爺。
「五爺您稍等片刻,先喝杯茶,奴才已經差帳房儘快將帳本送來。」
「不急。」顧攬風眉心微動,把玩著手上成色上乘的玉扳指,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齊掌櫃,帳房離這裡統共不過百步,五爺有這閒心任你耽擱不成?」
「哎呦,蒼何護衛你可就別拿老奴玩笑了,五爺今日來的匆忙,這帳房的人……」
話音剛落,外面有家奴匆匆而至,雙手捧著厚厚的帳本進了來。
「五爺,您瞧瞧?」
顧攬風細細的翻閱起來,一旁的齊淵心中七上八下,眼珠子轉的賊快,趁著空隙朝那個家奴遞了個眼神,二人賊眉鼠眼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了打算。
顧攬風翻看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