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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未見,饕餮。」金光淡去,竟是面無表情的金貅!
因為受傷全身劇痛而有些神智渙散的檮杌狠狠一怔,狠狠地瞪大眼睛盯著金貅。
「仙尊怎麼可能醒來了?這、這天還未黑啊!」白漫透的失聲尖叫讓檮杌明白眼前的她並非自己的幻覺,而是真實的!頓時心下不知怎麼的,竟劇烈地顫抖起來,生生又嘔出一口血來。
「恩人!」白漫透顧不得驚詫,連忙焦急地拍了拍檮杌的胸口。
不遠處的金貅見此,終於頭一轉,看向了兩人。在看到地上檮杌的斷臂之時,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眼中劃過一抹如刃的寒冰與血色。
「原來是金貅仙尊,果真是好久未見了,沒想到多年未見,仙尊都開始學會背後偷襲這等不光明的手段了!」饕餮捂著傷口站起來,剛毅的臉上浮現敵視與警惕,冷哼一聲嘲諷道。
多年前的那一站,她打得他險些魂飛魄散,他可不會忘記。這傢伙雖說是隻母的,但是戰鬥力卻實在不可小視。
「重傷本座徒兒,你說,這筆新帳怎麼算?」金貅不理會他的嘲諷,只是凌厲地回頭看著他,眼中的殺氣竟是毫不掩飾。
饕餮一愣,完全沒想到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竟會是金貅的徒兒。他一直知道金貅是個極為護短的傢伙,此刻又見她眉宇間全是絕對的殺氣,便知道她是真的發怒了。頓時重重地冷哼一聲非常不滿意地丟下一句話,飛快地一個閃身便不見了。
「徒兒?仙尊品位越發地不好了!先是硬邦邦沒有味道的竹子,這回又是滿身瘴氣看起來皮糙肉厚的白虎精……不好吃!不好吃!」
他可不笨,受了傷還留在這裡等著金貅收拾。
看著饕餮逃走,金貅沒有追,回過頭便朝檮杌與白漫透走來。那神色間的嚴肅冷厲沒有緩減,卻是越發地濃重了。
「仙、仙尊,您快救救恩人吧!他、他的手……」白漫透見金貅來了,饕餮逃走,頓時一顆方才快要嚇得跳出來的兔兒心穩了下來,又見檮杌這渾身是傷的悽慘模樣,頓時手腳無措、急紅了眼睛求金貅道。
金貅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瞪著意識已經半昏迷的檮杌,一揮手,金光閃過,卻是已經帶著在場的幾人回了北華山。
包括那受了重傷,滿心悲憤絕望的巨大蝴蝶。
看著床上行跡狼狽,滿身傷口更是失去了右臂,此刻正陷入昏迷的檮杌,金貅眉眼冷漠如霜,內心卻滿是似滾滾岩溶般的怒火翻湧而起。
那饕餮,竟敢傷他至此!
若不是她曾收了檮杌的力量放在自己身上,又為了他的安全在他身上下了一層感應力量,在他危急一刻感知到而用了母親教她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的,強行逆天破夢而出的那個方法硬是趕了過去,他現下已是饕餮的腹中物了!
若非她因為強行逆天的緣故無法真正動手,否則,定要叫那饕餮……
怒火迸發,殺意猙獰,正為檮杌療傷的手竟不受控制地一重,惹得昏迷中的檮杌一聲無意識的痛吟。
這聲痛吟讓金貅猛地回過了神。
連忙甩去腦中浮現的血腥一幕,金貅有些怔愣地看著床上的檮杌。
她方才竟動了那般強烈的殺戮之意!
她是神仙,千年修為,早已該是滿心慈悲,再是生氣也不至於升起這般濃重的殺意才是,怎麼方才……竟動了那般血腥猙獰的念頭?!
「師傅。」就在此時,翡翠端著銀制的臉盆走了進來。
金貅回神,壓下心下詭異的情緒,對翡翠點了點頭:「輕一些擦,不要碰到他的右臂。」
「是。」翡翠頷首坐下,擰乾了毛巾輕輕的擦拭著檮杌身上的血跡。忍了半晌,終究是忍不住了,扭頭對金貅道,「師傅,師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