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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了會兒話，回頭才發現還有個沒見過的女生在哭鼻子，疑惑地走過去問肖允樂。

「她怎麼哭了？」

肖允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有沈小燕她們在，安慰起人來也比賀凌和肖允樂兩個男生強不知道多少倍，對方很快就從難堪的情緒裡平復下來。

賀凌想了想，從帆布袋裡拿出一袋奧利奧餅乾塞她手裡，委婉地說：「如果和組員相處不愉快，你可以跟你的班主任申請換一個小組。」

「……謝謝。」

「不客氣。」賀凌看向沈小燕她們，問：「還有想去的地方？」

幾個女生對視一眼，由沈小燕說：「我們想去買點紀念品。」

賀凌點頭，「那走吧。」

「我，我可以和你們一起走嗎？」女生擦乾了眼淚，生得挺漂亮的一雙眼睛仍舊紅紅的。

沈小燕遲疑了一下，「可以嗎？你班主任不會生氣吧？」

「不會，我回去了她們也不會帶我一起走的。」

沈小燕也不好自己一個人做決定，就看向賀凌他們，「你們ok嗎？我是無所謂。」

「那一起走吧。」

小組就這麼多了一個人，去買紀念品的路上他們才知道這女生是五班的，叫劉珍珠。

這名字真是說不上好聽也說不上難聽，就是很少看到有人會用珍珠當名字。

景區裡有一家很大的紀念品商店，裡面種類很多，但是都不便宜，所以很多人進去了也只是逛逛，沒捨得買。

劉珍珠和沈小燕她們走在一起，正在看冰箱貼。

賀凌也在看，但他看的是一個吊著白孔雀玩偶的鑰匙扣。

看了一會兒他把那鑰匙扣拿下，打算買回去給賀明樓當禮物。

排隊結完帳，他到紀念品店外等，肖允樂他們還在裡面。

他站著的地方人很少，也沒什麼人能注意到，但有個戴著哈士奇頭套的人就注意到了他。

賀凌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哈士奇」給了自己一朵手工玫瑰，是紀念品店裡賣的，用毛線勾出來的玫瑰花。

賀凌沒接，「你自己留著。」

「送你的。」

賀凌一萬個不解風情，「我不需要。」

「哈士奇」委屈地低頭撫摸玫瑰花瓣，「你對陌生人都那麼好，為什麼對我就這樣？」

「我怎麼樣對你了？」

「我看到你給她奧利奧了。」

賀凌微微眯眼，「你也要奧利奧？」

「哈士奇」又把手裡的玫瑰給出去，「我想要你收下。」

賀凌看著眼前委委屈屈的狗頭，無奈地接過那支手工玫瑰。

「哈士奇」送出玫瑰了卻還是站在原地沒走，他其實挺介意剛才那件事的，他知道賀凌的性格，賀凌是肯定不會對就發生在眼前的欺凌視而不見，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這也是他很喜歡的賀凌身上其中一個優點，只是現在，當那個被幫助的人變成一個女生時，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想過賀凌的性取向問題。

江越雖然也不覺得自己是同性戀，但他畢竟喜歡上了一個男生。他沒有理所當然地覺得他喜歡賀凌，賀凌就一定要喜歡他，可他也確實沒有想過賀凌會不會只能接受女生？

長久以來賀凌跟誰都走得挺遠的，這段時間也不過是因為肖允樂才慢慢和沈小燕她們也走得比較近，江越瞭解他，卻幾乎想像不出來他會怎麼喜歡一個人。

可經過剛才那件事，江越忽然想到賀凌是不喜歡他，但賀凌將來是有可能去喜歡別人的，那個人很可能是個女生，賀凌可能會和大多數人一樣，走上成家立業，結婚的人生路，到時候他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