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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他曾經有過便意，但並不強烈，硬生生被他憋了下去，足足憋了一天一夜。

從他截肢以後，這彷彿變成了他的一個特殊技能，除非是拉肚子，要不然，顧銘夕憋兩、三天絕對沒有問題。

龐倩吃完了龐水生為她炒的蛋炒飯，正坐在桌邊吃葡萄時，金愛華扇著扇子坐在了她身旁，她問女兒：&ldo;倩倩，你和我說實話，你們到底是幾個人去上海玩的？&rdo;

龐倩吐一口葡萄皮，心虛地回答：&ldo;不是和你們說過嘛，四個咯。&rdo;

&ldo;真的是四個？&rdo;

&ldo;真的。&rdo;

金愛華把龐倩的傻瓜相機拍在桌上：&ldo;我去把照片洗出來，裡面要是沒有四個人，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rdo;

龐倩慌了，她沒想到金愛華有這招，可憐兮兮地說：&ldo;媽媽，他們一開始是說要去的……&rdo;

金愛華真是氣得半死，大手揮過去就揪住了龐倩的耳朵：&ldo;你個瘋丫頭！你要死啊！要不是你顧叔叔來和我說，我都不知道你是和銘夕兩個人在上海！你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啊？你害不害臊的！&rdo;

龐倩疼得哇哇大叫：&ldo;疼疼疼疼疼！媽媽！我哪兒不害臊啦！&rdo;

金愛華火冒三丈，直接往她後腦勺招呼了幾下：&ldo;還嘴硬！銘夕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你能和他一起出門嗎？還過夜！還一個房！你李阿姨說銘夕出門都沒法兒自己上廁所的！你知不知道啊！&rdo;

龐倩抱著腦袋躲她：&ldo;我知道的！&rdo;

金愛華大驚失色：&ldo;你知道？！你知道你還和他一起去！那我問你，你和顧銘夕在上海，你有沒有幫他把過尿？&rdo;

龐倩悶頭不響，金愛華又給她吃了個爆慄：&ldo;問你話啊！&rdo;

龐水生被客廳的動靜吸引，慢悠悠地踱了出來，說：&ldo;倩倩剛回來呢，飯都剛吃完，你怎麼又罵她了。&rdo;

金愛華拍著桌子說：&ldo;你自己問問你的寶貝女兒！銘夕都15歲的大小夥子了！他們倆出門在外，銘夕是怎麼上的廁所！&rdo;

龐水生疑惑地望向了龐倩，龐倩猶豫了一下，說：&ldo;顧銘夕可以自己上廁所的！我也就是幫了他……一回……而已。&rdo;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因為發現自己的父母都瞪大了眼睛。

龐倩垂死掙扎：&ldo;這沒什麼吧，真的就一回啊，小時候我不是每天都和顧銘夕一起洗澡的麼，兩個人老是摸來摸去的……&rdo;

……

李涵收完衣服回到臥室，對顧國祥說：&ldo;隔壁是怎麼了，倩倩不是剛回來麼，愛華怎麼又在打她了，倩倩哭得真響啊。&rdo;

顧國祥沒有理她，人靠在床上，捧著一本書看得入迷。

李涵摺好衣服放去衣櫃，去洗了個澡，穿著一件吊帶睡衣回到了臥室。

她躺到顧國祥身邊，漫無目的地調了幾個臺後，有些羞澀地說：&ldo;國祥，我今天……是那個的日子。&rdo;

顧國祥眼睛都沒有從書上移開，隨口問：&ldo;什麼那個的日子？&rdo;

&ldo;就是排卵期。&rdo;李涵垂下眼睛，身體貼到了顧國祥身上，&ldo;我們好久沒做了，今天試一下，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