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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從於十二娘子,不敢忤逆十二娘子的意願了。
另外十二娘子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責怪徐世勣等人殺死了崔氏內府的執事、護衛和僮僕,也沒有表現出足夠的憤怒和悲傷,這是不是可以解釋為,之前十二娘子一直受到了這些人的暗中監控,倍受掣肘,此次正好借“賊”之刀一殺了之,從此在她這個特殊的“內外府”裡,她說了算,擁有絕對權威,而家將、執事、護衛和侍婢僮僕們則絕對忠誠於十二娘子,再不敢做出“背主”之事,以自取殺身之禍。
徐世勣講述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向十二娘子透露了白馬兩件大案的內幕和真相,而推動白馬局勢向失控方向發展的關鍵人物就是白髮刑徒李風雲,包括這次他回到白馬,坐在十二娘子對面,以隱晦的方式向十二娘子求助,懇請十二娘子出面化解危機,都是源自那個神秘而強悍的白髮刑徒。
“白髮刑徒?”
十二娘子黛眉緊皺,迷人的面孔上露出深思之色,似乎在記憶深處裡尋找一些失去的東西。忽然她把手中的棋子扔到了棋秤上,冷笑道,“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甚至連兒的事情,連崔府的事情,都略知一二,並且還能善加利用,可見此人的出身非同一般。”
徐世勣連連點頭。他也有同樣的想法,李風雲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在白馬這個小小的地方,稍用手段便掀起了驚天狂瀾,不但把各種勢力統統捲了進來,還始終掌控著局勢的主動權,可見其心機之深沉,謀略之出眾,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界太高,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他都能看到,這不是天賦,而是源自他的出身,他的出身肯定非常高貴,所以他才能站在高處,從容自如地操控著白馬局勢的發展。
“他到底是誰?”十二娘子忿然問道。
徐世勣搖頭,再搖頭,無法給予答案。
“他現在在哪?”十二娘子又問。
“瓦亭。”徐世勣答道,“監察御史就在他手上。他說,他只給你三天時間,若三天內,單氏一百餘口沒有安全抵達瓦亭,他就砍下御史的頭顱,大家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他就不怕鷹揚府圍剿瓦亭?”十二娘子撇撇櫻唇,鄙夷說道,“白馬爆發了兩件驚天大案,驚動了東都,此事必然有個了結,東郡府只有誅殺一批惡賊才能給東都以交待,然後才能平息此事。所以,他雖然救了單氏,卻連累了更多無辜。如今白馬已經有數百無辜者死於非命,未來一段時間內受此案連累而死者成千上萬。他的罪孽深重,是一個阿修羅,一個吃人的魔鬼。”
徐世勣聽到這話很不高興,也把手上的棋子扔到了棋秤上,“誅殺無辜者的不是俺們,而是官府,官府才是阿修羅,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官賊才是吃人的魔鬼。”
十二娘子嗤之以鼻,眼裡的不屑之色更濃。
“兒倒想知道,當鷹揚府四面圍剿瓦亭,你們這群小蟊賊又如何殺出重圍,又如何艱難求生?”十二娘子目露挑釁之色,揶揄道,“那個白髮惡魔會不會故技重施,三闖白馬,再一次將兒綁架而去?”
徐世勣聽出了十二娘子的弦外之音,知道十二娘子切齒痛恨白髮刑徒,一定要置白髮刑徒於死地,於是苦笑搖頭,“某不會出賣他。”
“但你出賣了兒。”
“某沒有出賣你。”徐世勣辯解道,“是你的僕從背叛了你,並陰謀置我們於死地,結果導致事態失控。”
“這麼說,兒之遇險,是兒馭下不力,咎由自取了?”十二娘子的語氣驟然嚴厲。
徐世勣心裡一慌,不假思索地脫口回道,“你不要招惹他,他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他一無所有,他無所顧忌,他要造反。”
“造反?”十二娘子吃了一驚,“原來如此,怪不得有人不惜代價要殺他,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