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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知州和通判就不能再插手卷宗一事,每年都會由吏部派人去各地編寫,且這些人每年都會更換,有時甚至是某個官員一大早還未洗漱,吏部便派人送來專門的筆墨紙硯和馬匹,命他立刻出發。
這些人員變動甚至是李紹錦都無法插手的,但他想著,只要兵部卷宗和軍營記錄對上,就沒有人會多此一舉,想到去查閱許州府衙裡的卷宗。
只是,李紹錦一派都沒有料到,這徐老五居然還記得那麼清楚!而且偏偏這個人還被郭湛安給找來了!
何足道派人去拿卷宗,那人捧著不少過來,說道:“各位大人,五年前的卷宗裡有關軍餉的記錄並沒有找到,我把六年前和四年前的都帶來了。”
魏子辰聞言不喜:“怎麼會找不到?五年前是誰來許州的?”
何足道卻想到了另一層:“派人去知州辦公的屋子裡找找,可有那份卷宗?”
那人聽了,放下卷宗,便又領人去找了。
屋子裡的幾個人先看了帶來的這些卷宗。果不其然,六年前的軍餉每個季度都是五萬石,而四年前的,只有三萬五千石。
再看兵部和軍營的,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四年前,都是五萬石。
黃明理心中哀嘆一聲,石果敢,是留不住了。
何足道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怒道:“好啊,連軍餉都敢貪墨,這石果敢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眾人都沒有反駁,畢竟本朝文武相互牽制,軍餉由兵部下發,中間要經過知州,再發往軍營。偌大一個許州,除了石果敢,還有誰有這機會?何況,就算有其他人從中作梗,他石果敢身為知州卻不知情,一樣獲罪!
魏子辰說道:“各位,軍餉一事,有關國本,我們不能坐視不理。但陛下讓我們來許州,是為了徹查石果敢瀆職一事,這件事也不能耽擱。我看不如這樣,我和一個大人專門負責軍餉一事,其他大人則繼續沿著我們找到的線索繼續追查石果敢瀆職一事。依我看,查到最後,事情都會回到石果敢身上。”
何足道點頭道:“魏大人言之有理,既然如此,軍餉一事就拜託給魏大人了,其餘的就交給我們吧。各位,還有誰願意和魏大人一起調查軍餉這件事的?”
黃明理自然要抓住這僅有的機會,立刻開口說道:“各位,若是信得過我,軍餉這件事讓我也來出份力吧。”
黃明理在京城中雖然官位不大,但做事細緻,大家都有所耳聞。軍餉一事雖然直指向石果敢,但他們手頭上還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就是石果敢做的,所以讓黃明理去調查,他們也放心,便沒有人不同意。
只有姜言年,看著黃明理隱約像是鬆了口氣,不屑地輕笑一聲。
他還以為,自己和郭湛安沒有後招等著他麼?
府衙另一邊,正在辦公的郭湛安接到來報,一笑了之。
郝運在一旁見他並不在意,不由著急:“大人,如今正是大好時機,何不借此機會把那位拉下馬?”
郭湛安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問道:“那人是誰?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郝運知道自己說錯了,可他又擔心自己如今已經完全投靠了郭湛安,可郭湛安看上去不像是有要痛打落水狗的打算。那萬一石果敢逃過這一劫,他郝運該怎麼辦?
難不成,要自己想辦法不成?
郭湛安略略一想,便知道郝運在擔心什麼。這前怕狼後怕虎的性格,郭湛安自然不喜,不過看在郝運是這府裡他能用的人,便決定先留著他。等改日自己離開許州,自然不會把郝運帶走的。
“與其擔心這些,不如替我重新沏壺茶來。”郭湛安食指點在書桌上,警告道,“別動什麼歪腦筋,牆頭草從來都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