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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子是聖上欽賜的長陵侯,今兒是去找弘親王算帳的,弘親王趁我們侯爺不在京中,逼死我家侯爺的未婚妻,我們長陵侯府咽不下這口氣,非得要個說法!」
這些個人嗓門極大,跟一個人說,方圓一片都聽得一清二楚。
偏偏這種事,又是老百姓最喜聞樂見的。
聽到的人,又忙不迭告訴認識的人。
流言傳的比飛馬更快。
這般一傳十,十傳百,衛景朝等人齊到了弘親王府門口時,王府門外竟已圍了一圈百姓,個個都揣著手,等著看好戲。
長陵侯府侍衛的話,京城百姓個個都相信,沒有任何質疑的意思。
無他,純粹是弘親王此人太荒唐了些。
他真的逼死長陵侯的未婚妻,倒也不算什麼稀罕事。這些年以來,被他逼死的無辜女子,又何曾少了?莫說平民百姓,就算是高官之女,死在他手中的,又何止一二。
京城百姓對此敢怒不敢言,此刻都揣手等著,想看看到底是長陵侯府權勢赫赫,還是弘親王手眼通天。
最好是,長陵侯能夠真的處置了這禍國殃民的惡人。
王府大門前,衛景朝倨傲坐在馬上,示意身後的侍衛去叫門。
王府門房見了長陵侯府的牌子,自不敢攔他,連忙進去通稟。
過了一刻鐘,王府的大門開啟。
弘親王妃親自迎出來。
雍容華貴的婦人從門內跨出來,似乎極是詫異,笑吟吟道:「景朝過來親舅舅家,怎的這樣大陣仗?有什麼話,進府來說吧,舅母給你準備了君山銀針。」
她表面端正溫柔。
可仔細看去,那眼神裡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方才通稟的下人將來龍去脈與她說了個一清二楚。
當弘親王妃知道死的是沈柔的那個瞬間,當即就信了個十成十。
王爺早就覬覦沈家女,只恨不能一親芳澤,將人攬入房中。
以往忌憚平南侯和長陵侯,不敢真的強取豪奪,只能背地裡想想。
如今沈柔落難,他下手逼人給他做臠寵,沈氏不堪受辱,自盡身亡,簡直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此刻,她心底不由得開始辱罵弘親王。
睡女人就睡女人,也不將尾巴掃乾淨了,惹來衛景朝,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第12章
衛景朝並不答話,只問:「弘親王可在府中?若是不在,還請王妃派人去請回來。」
王妃推脫道:「王爺在外頭的事兒,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不知,侯爺別為難我了。至於王爺去了何處,我更是不知,待王爺歸家,侯爺再來吧。」
衛景朝道:「王妃當真不知?」
弘親王妃一口咬定:「的確是不知。」
衛景朝只道:「王妃不知道他在何處,我知道。若是王妃不肯去請,那我就讓我的人過去請。」
「只是,屆時王妃別怪我越俎代庖。或者,在王爺的別苑裡頭瞧見什麼不該瞧見的東西,王妃可別生氣。」
弘親王妃心裡嘔得要死。
弘親王的別苑裡頭,就沒有能見人的東西。
只是,若要她去得罪弘親王,她萬萬不樂意。
她見衛景朝不肯鬆口,便警告道:「沈氏是逆臣之女,長陵侯這般咄咄逼人,難道長陵侯府要給逆臣翻案不成?」
衛景朝道貌岸然道:「我與她的婚事,乃是先太后所賜,我不像弘親王這般膽大,什麼人的話都敢違逆。沈氏既與我定了親,便是我長陵侯府的人,與逆臣無關。」
「什麼人的話都敢違逆」,這罪名太大,弘親王妃不敢認。
她自認自己的腸子不如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