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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也不再總愛找成簫攀談了,可他萬萬沒想到,成簫居然會主動打電話找他。
「餵?」成簫的聲音從聽筒另一邊傳來。
劉朔回了神,捧著手機回道:「成簫?你找我什麼事?」
「你那兒有什麼樂子?」
「想找樂子你來找我?」劉朔笑了聲,有些吊兒郎當道,「那不好意思,我這兒沒什麼你能玩兒的。」
「哦,那掛了。」
成簫說完,就要結束通話電話,劉朔逼還沒裝上多久呢,對面就直接打斷施法了,急的他也顧不上拿腔作勢了。
「誒誒!你幹什麼?」
「我發現你也挺無聊的,我換個人問。」
劉朔被噎了這麼一下,不禁納悶。
這人之前說話這麼嗆的嗎?哦不對,他好像之前不怎麼跟人說話。
「你要找誰?」
「喬子晉吧。」
「操……」劉朔摸了兩把頭髮,有些煩躁。
找誰不好,偏偏找跟他不對付的。
他「嘖」了聲,不情不願道:「你先別去。」
「你有事快點說,喬子晉……」
「哎呀我服了我服了!我帶你找樂子總行了吧?」劉朔簡直聽不得對家的名字,暴躁著一口應了下來,「這週日到我西郊的別墅來,辦了個轟趴。地址我微信發你,到時候別穿的闆闆正正跟個好學生一樣。」
「行,掛了。」
這就是劉朔第一回 和成簫產生交集,他也原以為這是最後一次。
在劉朔看來,成簫的行為就好像是好學生突然有點迷戀上叛逆的滋味了,非要和家裡對著幹,和他們這些不學無術的人一起混一混,喝點五六度的酒,罵點髒話什麼的。這就是個假把式,稍微玩得過一點,估計就能把這位優等生嚇怕。
對好學生來說,這就是他們的小小調味劑,來體驗失敗者的人生,可對劉朔這樣的人來說,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生活方式。
沒人喜歡自己認定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被人當作是笑話,或者反抗家長的把柄。
所以他們即便次次都帶著成簫一起玩兒,也從來沒想著成簫能真的融入他們,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他們等著成簫有一天幡然醒悟,浪子回頭,然後跑回去接著當他的明君,走之前再踩上他們一腳,說幾句「爛泥扶不上牆什麼的」,可結果一等就等了兩年。
玩兒的多了,劉朔就發現成簫並不是他們想像中那麼純情無害。
他反倒和他們這群人有些像,有時候要更瘋一點。
成簫骨子裡有種什麼都不在乎的勁兒,他什麼都不說,你卻能特別清晰地看出他對誰不爽,又是因為什麼。他不怎麼愛出風頭,但如果要讓他說話,要讓他做事,他一定是最張揚的那個。
而且沒什麼人能管住他。
先前讓他看起來闆闆正正束手束腳的東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讓他整個人像是拆了封,露出了並不高尚的內裡。
他們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成簫徹底和「大治天下」無緣了的呢?
兄弟可能各自都有不同的意見吧,但劉朔腦子裡蹦出來的場景,是他和成簫十七歲那年。
那天他們和往常一樣聚完,正要各自回家,不知道哪個人提了嘴,問敢不敢一起去夜總會玩兒玩兒,見見世面。
紈絝子弟裡又分三六九等了。分成以喬子晉為首的玩兒命甚至都能挑戰法律的,還有劉朔他們這種,就喜歡花錢買跑車喝酒看美女,實際膽子沒那麼大的。夜總會這種程度的,還真是頭一回。
「我們進不去吧?沒成年呢。」
蠢蠢欲動歸蠢蠢欲動,客觀評價一下他們這群人,看起來成熟到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