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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而不再讓自己去京城冒一個可能又白跑的風險。

原也以為李純又遇見了什麼麻煩，也想過或者他有難言之隱，可一再從京城裡傳來可靠地訊息說李純一切都好，每日都按時早朝，間或會去嫻馨殿思念一下嫻貴妃，冀穆離就真的不理解了，直到昨日收到了李純讓人轉交給冀穆離的信函，他才徹底冷了心。

信函中多是提及政務以及對這個生死兄弟的關心，但看得出，這些只是李純的刻意遮掩，信函的關鍵是最後幾句話：

‘朕知道，一如朕的心永遠忘不了她，你對嫻雅也還放不下，雖然朕很捨不得你這個兄弟，大唐的江山也少不了你，但是，朕會尊重你的選擇。

找到她後，送她回新羅國去吧，這是她的夙願，你要想留下永遠守著她，朕不會勉強你。如果朕不是一國之君，沒有這片江山需要擔負，朕也會那樣做的！珍重！’

還是這句一國之君，還是因為江山，終究，他還是和先皇一樣！

深深地嘆氣，繼續聽著小婉再次帶起的悅耳音律，繼續聽著那一句句帶著堅定的固執，冀穆離卻第一次感覺茫然。

才知道，想讓小婉幸福才是他一直在固執的作為，而此刻，明知道小婉已經和幸福擦肩而過了，他卻無能為力。

“為什麼嘆氣？因為你也聽出了這首曲子的不合音律規則？”

“就算不告訴她，不出明晚，不再有寒毒發作，婉兒便會知道她體內的毒素都乾淨了，會知道她已經痊癒。如果她屆時不願意留下，我一定會帶她走。”

依舊只是望著湖面，望著小婉的背影，伴隨著小婉因為不熟悉，唱的稍稍有點走音的歌聲，兩個男人開始了平靜的對話。

和冀穆離一樣，李純也繼續著答非所問：

“如果不是為了她的曲子，應該就因為昨日你收到的李純的密函吧，如果我猜的不錯，李純還是和父皇一樣，選擇了江山，是嗎？”

“至少他沒有選擇－－”

“你們在說什麼？我聽見了，什麼選擇了江山，什麼密函！”

頓時，琴音戛然而止，猛地從地面跳起來不下心踢翻了古琴，讓這家珍貴的古琴和青石板面友好接觸出了悶響後，小婉很快就提著長裙襬，跑到了李煥和冀穆離身前。

因為身體虛弱，這番激動，肯定有點眩暈。

“小心。”

搖搖晃晃地被冀穆離和李煥同時伸手扶住一條胳膊，小婉才站穩，卻依舊不依不饒：

“表裝傻了李老六，今天順風，外加我從來可以一心N用，所以，我都聽見了，不過，猜你也不會說真話，才不要問你。”

收回對李煥的鄙夷眼神，小婉很‘誠摯’很‘楚楚可憐’地望著冀穆離，繼續追問道：

“牡蠣大哥，你從來不會騙我，你是不是有老公給你的訊息？快告訴我吧，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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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來楊柳綠陰中，秋在梧桐疏影外（十九）

靜默了片刻，終於，冀穆離從內袋取出了李純的密函，交給了小婉，什麼都沒說，他很清楚，冰雪聰明如小婉，根本無需旁人有過多的廢話。（眼快看書　。yankuai。）

看著手裡的密函，小婉立刻就雙眼發亮了。

拜託，這可是老公的信呢，沒想到他那麼MAN，那麼霸道，筆跡倒是蠻清秀的哦。

等等，清秀這個詞用的不好，那是形容很‘娘’的男人的筆跡的，老公的字跡嗎，應該是完美無缺，呵呵。

看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字，小婉根本興奮地沒仔細看內容，只是縱容著自己犯花痴。

一目十行的搜尋，實在找不到自己的名字，只看見個嫻雅，然後，終於關注到了這關鍵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