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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潯語重心長道：“你這樣會很難，你無法與天下為敵。”

“君王不能代表所有人。”小歌不以為然。“一個國家可能因為君王死了而出一些問題，但一個民族，死多少個君王它都滅不了，而可以被取代的人是沒有資格天下人的，敢問君上，你是獨一無二的，大荒缺了你便會滅亡的存在嗎？”

聽著小歌充滿譏諷的回答，辰王潯笑道：“君王可能被取代，但沒有被取代之前是有能力讓你死的。”

小歌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我鼓勵你勇於嘗試。”雖然不管怎麼嘗試都不會有好下場，但辰王潯下場再不好她也不心疼，所以她很鼓勵辰王潯作死。

辰王潯奇道：“你如此桀驁，又為何要嫁給御風？”如此不將君王放在眼裡，又為何要嫁給一個公子？

“想嫁便嫁了。”

“我是他的父親，觸怒公父對你並無好處。”

小歌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覺得你這個父親還能左右御風幾分？”若辰王潯還能左右御風半分，她打死都不可能嫁給御風。

辰王潯含笑道：“血濃於水。”御風與他再淡漠也無法改變他們是父子的事實。

小歌將茶飲盡，點頭。“這我知道，所以我沒打算給你當好兒媳，更沒打算給你當一輩子兒媳。”等她哪日砍了辰王潯的首級，自會與御風和離。

辰王潯微怔，奇女子不是沒見過，但奇到小歌這個地步已不是奇，而是離經叛道了，但想連山這個氏所代表的東西，辰王潯又覺得不足為奇了。“他可知？”

“我沒說。”

辰王潯皺眉。“你這樣，他會受傷。”

小歌道：“你的目的若只是想說這些，我就走了。”

“我只是想見見你。”

“見我？”小歌默默的看著辰王潯，琥珀色的眸子裡□□裸的寫著：有毛病？

辰王潯的脾氣不錯，至少在小歌面前不錯，若是別的人在他面前露出這種眼神早已被處以極刑，而且不止一次。但對方是小歌時，他卻一直在忍，從小歌踏入君琅殿開始，他便一直在忍。繼位以來，他所有的忍耐都沒今日多，到如今都還沒喊人將小歌拖下去斬了。“你不信。”

“是不明白。”

“你與你母親很像。”

“你們還真有一段啊，奇了，老頭怎麼沒把你給殺了？”小歌好奇的思索了下，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在阿母心裡的地位不重，即使有一定分量也一定與愛情無關，所以老頭沒把你當成威脅，不是威脅，那也就沒有必要殺人。”

辰王潯的臉色終於黑了下來。“激怒我對你並無好處。”

小歌理所當然道：“雖然你肯定容不下我，但現在肯定不會殺我，既如此，我為何不抓緊機會暢所欲言？對了，還有，別人都說，我更像老頭。”

“滾！”

“我是人，又不是狗，不會滾。所以我走了，再見。”小歌悠哉的起身離開，辰王潯想見她，她可沒想見他，既然用命令讓她入宮，自然要付出點代價。

辰王潯怒道：“回來。”

小歌當沒聽見，她不可能任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雲月歌。”

聽出辰王潯有開殺戒的意思，小歌好心提醒道：“我是連山歌，連山氏族的族長。”即使辰王潯掌控著生殺予奪之權的君王，卻沒有控制所有人的生殺予奪之權，至少十巫的生死是他控制不了，衝動的對她出手，是一個深諳權衡利弊的君王做不出來的。

竹亭中，辰王潯的拳頭捏得緊緊的，青筋暴露，卻始終沒有讓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出手。

小歌回到門口時御風仍在原地等著，連姿勢都沒變過，宛若松柏，令人有一種他會等到天荒地老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