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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麥克：&ldo;你知道嗎?佩德羅和斯科蒂的屍體在停屍房冷卻器的同一層，吉多的照片並不可信。&rdo;

麥克打了個寒噤：&ldo;想不到你還能這麼輕鬆地談起這些事情。&rdo;

&ldo;一部電影你若看得太久後，呈現在你眼前的只是它的主題。你就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嗎?一個案子調查一段時間後，細節都可以被忽視，血腥也不再代表痛苦，只不過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罷了。&rdo;

&ldo;就因為這些，我們才能保住工作。&rdo;麥克注視著頭頂上飛翔的一隻海鷗，彷彿已被它的姿勢所吸引，&ldo;這些天凱茜看起來好多了。&rdo;

&ldo;痛苦來了又去。&rdo;我說，&ldo;很奇怪，多德的死是因為罪有應得。&rdo;

&ldo;罪有應得?還不如說是我一槍打死了他。&rdo;

&ldo;多德的死罪有應得，&rdo;我輕推麥克，&ldo;凱茜會接受斯科蒂的死的，她父親和那些壞人一起走得太遠了，他只想得到那些本不屬於他的東西。要不是你料理了多德，我們每個人都面臨著極大的危險。&rdo;

&ldo;斯科蒂是個受害者?&rdo;麥克的聲音裡透著挑戰，他堅持我不應該向凱茜隱瞞事實的真相，&ldo;那是她看待這件事的方法。&rdo;

&ldo;不，她擔負著斯科蒂的責任，但這很困難。&rdo;我說，&ldo;阮凱也值得她思考，阮凱那種優越的生活是建立在偷來的財物的基礎上的，阮凱總是對凱茜特別好。&rdo;

&ldo;那你呢?&rdo;麥克不懷好意地咧嘴一笑，&ldo;斯科蒂不惜代價想把你吸收進他們的網路，讓你決定嫁給他，你覺得他是如何買到這些的?&rdo;

&ldo;阮凱就是這樣買到了她的房子和飯館。我確信對我的房子和抵押物品的付費都來自於藏匿在地下室的財物。&rdo;

&ldo;對此你有什麼感想?&rdo;

&ldo;我也不知道，麥克，下個月房產出售的清單出來後再問我吧。這套房子是他們用非法所得換來的。&rdo;

麥克笑了，他伸出雙臂抱住我：&ldo;我會做的。&rdo;

&ldo;也許有一天你會希望在警察來把那些金條帶走之前先藏起來一些，哪怕只藏一根。&rdo;

&ldo;我也許會的，但我對此仍然表示懷疑。&rdo;

&ldo;我惟一後悔的是不能把斯科蒂給我們的現金交給琳達。斯科蒂撇下她和他們的孩子走了，她們的生活現在一團糟。&rdo;

&ldo;她會好起來的。&rdo;

前面的房子已經進入了我們的視線。

我們的鄰居‐‐弗萊克斯&iddot;馬克，正用他的次中音薩克斯管在前門廊演奏曲子。海鷗在我們頭上飛舞。

我們停步在門廊下側耳傾聽。

弗萊克斯以一個顯著的繞花音結尾：&ldo;早，瑪吉;早，麥克。&rdo;

&ldo;天氣不錯。&rdo;麥克說。

&ldo;有點兒冷。&rdo;弗菜克斯回答道，他的前襟總是完全敞開著，就像吉拉德里廣場長凳下那些街頭音樂家，按照自己的方式塑造自己的生活。

弗萊克斯是個職業神經外科醫生，總也難以掩飾他溫和的氣質，總也不像個時髦的人，儘管他膝間夾著一把大號，還敞開衣衫露出滿胸的胸毛。

我離婚以後，許多鄰居都認為弗萊克斯和我會走到一起。我們試過，但並不成功。這也許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