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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少錢？&rdo;蘇裡接過向北遞過來的錢包。

&ldo;啊？&rdo;其中一個店員似乎沒想到蘇裡不僅沒想賴帳，還主動要求賠錢，&ldo;我算算。&rdo;

她低頭拿著計算器算了起來。

&ldo;大概要……八千塊。&rdo;

蘇裡把卡遞給她，然後跟向北說：&ldo;輸密碼。&rdo;

一切都解決了之後，蘇里拉著向北的手朝電梯的方向走去。向北感受到她的力氣，曾試圖掙脫，可是蘇裡卻越來越用力，她似乎在發洩某種情緒，以至於忘記了這並不是自己的手。

向北看著她略顯焦躁的側臉，停止了掙扎。

&ldo;這樣不夠解氣。&rdo;向北慢悠悠地說。

蘇裡一愣，他看得出來，她是在撒氣。

&ldo;那應該怎麼樣？&rdo;

&ldo;把那條項鍊砸了。&rdo;向北說得輕聲漫語，只是蘇裡聽完卻挑了挑眉。

&ldo;我賠不起。&rdo;

&ldo;你砸的玻璃也照樣是借我的錢。&rdo;

蘇裡停了腳步，&ldo;你什麼意思？&rdo;

向北也停了下來，&ldo;如果今天我不在，你就會被警察帶走。&rdo;

蘇裡還想反駁，可突然間就聽懂了他的意思。

可以撒氣，但要量力而為。

電梯到了三樓，蘇里拉著他走了出來。

這家商場她第一次來，裡面的分佈有規有矩，左邊一排全是內衣，而拐角處是一家奶茶店。

蘇里拉著他，越過一家家的內衣店，在奶茶店裡坐了下來。

&ldo;不買了？&rdo;向北注意到她在走路的時候帶著某種恨意，那恨意直達心底，他輕易就看得出來。

&ldo;有你喜歡的嗎？&rdo;蘇裡挑了個長凳子坐下，聲音不鹹不淡。

&ldo;你身上的就挺好。&rdo;向北也跟著她坐下，並慢條斯理地給她點好飲料。

&ldo;那就不買了，但是……&rdo;蘇裡用手支著下巴，看向向北的同時，眼中有了絲生氣，&ldo;晚上你要跟我回去。&rdo;

向北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唇抿了抿。

看著他的反應，蘇裡笑出了聲，&ldo;給我做一頓飯。&rdo;

服務員把奶茶端來，向北幫她把吸管插好，再把自己的吸管折成自己喜歡的形狀。

&ldo;你要是想留在那也可以。&rdo;蘇裡故意試探他，看了眼自己的奶茶之後，她將上面的紙撕開，隨意地仍在桌子上，再裝作漫不經心地喝著奶茶。

&ldo;好。&rdo;向北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意圖，回答地很自然，然後伸手，將桌子上的紙放進了垃圾桶。

見狀，蘇裡的手頓了頓。

她想看著向北的眼睛，可是他總是用長長的睫毛將它擋住，他不允許她窺探他的心事，可越是這樣，她就越要放手一搏。

&ldo;我突然想買內衣了。&rdo;

向北看了她一眼，&ldo;那你去挑。&rdo;

蘇裡轉過身，往身後的那家內衣店裡掃了一眼，目光在某個角落裡定格，&ldo;已經挑好了。&rdo;她伸出了手，&ldo;那套。&rdo;

向北順著她的手看去，眉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蘇裡看著他的反應笑出了聲，她告訴他尺碼，示意他去幫她買。

向北吸了口氣，放下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