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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翔無言以對。

這一安靜，就安靜了好幾個小時。車子奔北一直開，從日光朗朗一直開到暮色四合。

要不是有個戰鬥力強悍的蘇斯在旁邊坐著，葉浮大概會很擔心這一家子是不是打算把她拉出去賣了。

終於，在進入山東省之後，車子下了高速，七拐八拐的，進入了一個小縣城。

穿過縣城，外面又是大片的農田了。夜色下的路燈照耀中，農田顯得很平曠，看著有點荒涼，甚至有點瘮人。

但最後，他們到了一個更瘮人的地方‐‐墳地。

羅父最先下了車，一邊撞上車門，一邊向墳地走去：&ldo;這是羅家的祖墳。&rdo;

&ldo;?&rdo;羅翔很詫異，&ldo;祖墳不是在……&rdo;

&ldo;河北那個是後來遷的。那時候破四舊，祖墳被毀得厲害，你爺爺就來收拾了遺骨，遷到了河北。&rdo;

他頓了頓，繼續一步步前行：&ldo;但家裡最大的秘密，還是在這裡。&rdo;

大概是因為祖輩的遺骨都已遷走的緣故，這塊墳地已經多年無人打理了。墳地中荒草叢生，折斷的或者傾倒的石碑東倒西歪地躺著，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很是淒清。

但羅父的背影，看起來更為淒清。

他的腳步沉重，沉重到讓葉浮覺得他此時的呼吸大概都是沉重的。於是她雖然還不知出了什麼事，但已經莫名地難過了起來，拽了拽蘇斯的衣袖，一齊跟著他往前走去。

羅母很快跟上去攙住了羅父。他們兩個走在前頭，一頭霧水的羅翔跟葉浮蘇斯一齊跟在後面。走到一棵樹前的時候，羅父停住了腳步。

他看看羅翔，又看看面前這棵至少已有上百歲的樹，在樹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掰下了一塊樹皮。

樹皮下面，是一塊已有點生鏽的操控板。

&ldo;這是按照幾千年前傳下來的圖紙建的。&rdo;他自顧自的笑了聲，沒有看任何人。

他按了幾個按鈕，大樹旁的地面忽而顫了起來，然後一塊泥土掉落下去，一個方形的入口出現在幾人面前。

入口下，又通往地底深處的石階。

羅父長聲而嘆，盯著那片深不見底的漆黑靜默了良久，又再度笑了一聲：&ldo;我和無數半神、和我的無數先祖一樣，視效忠眾神為無尚榮耀。但我從沒想過，會是自己親自迎來這一天。&rdo;

這句話裡，摻雜著很複雜的情緒，聽起來榮幸、悲痛，依稀還有些自嘲。

接著，他轉頭看向了羅翔：&ldo;兒子。&rdo;

&ldo;嗯?&rdo;羅翔已經被這些懸疑故事般的畫面驚呆了。

羅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頭：&ldo;我們不是科技之神的後裔。&rdo;

&ldo;……什麼?!&rdo;羅翔的神情一瞬間變得古怪至極，彷彿一切信仰在這一秒內被顛覆。

然後，他下意識地做出了自我保護性的反駁：&ldo;您開玩笑……&rdo;

&ldo;我沒有。&rdo;羅譽平靜地搖頭，&ldo;我們是文學之神的後裔。所以我在讀完歷史系後，轉為研究中國古典文學，所以你的太爺爺是民國詩人。你太爺爺的爺爺，是清代翰林學士。&rdo;

他們確實還是在隔代遺傳，但真正繼承了家族能力的，其實是一代代的文科生。

&ldo;那我和我爺爺……&rdo;羅翔震驚得不能自已，&ldo;還有他爺爺，我們&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