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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帶了哭腔。她似乎生來就很愛哭,淚水不斷。所以沐陽好多事情都瞞著她,生怕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那,芙蘭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你不小了。”夕陽把他離別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他背過身去,向她招了招手。這時候他挺直了脊背,才讓若夕看起來沒有那麼難過。當有一天你走出人生的迷茫,在夕陽下回首,你身後那串歪歪斜斜,便構成了你生命年輪中極珍貴的一瞥,時刻回想起來都會令自己無限感動和無限欣慰,銘刻心中揮之不去。
幽風傳來了誰的輕吟?昔日羽冠少年郎,今朝卻向了何方?手把琵琶無心獨酌,只恐獨落了心傷。才子天涯兩兩相望。夜涼如水佳人如夢。
到了一定的時候,我身邊的人紛紛離去。當一個個熟悉和離去的越來越快的時候,我發現已經很久沒有遇見以前朝夕相伴的人了。
第六十三章 意映卿卿
幽暗混黑的地牢裡,沒有一絲光線。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也只有天窗微小縫隙中能夠看出來一些光亮。一個嬌小的身軀趴在地上,腳踝被鎖住鐵鏈。她的眼睛微微的張開。並不想要去尋找些什麼。到了晌午時分,石牢被開啟,透亮的光線照進石牢最底層。像這樣的情況,每天都得重複三次。
“玉兒,該吃飯了。”一個人影挪著步子,手上提著給玉兒的飯食。細心的人會發現,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糖人。這是玉兒最喜歡吃的東西。每次他都會親自給她做,是用梨漿的糖絲做成的糖人。“辰逸哥哥,你終於來了,好久不見還怪想你的。”他一愣神,確實好久不見,也就是這兩天族內事物繁忙,沒有心思去關照到玉兒。
“怎麼這才多長時間不見,你就想我了?”他笑著看著玉兒,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粘著自己了,不過也難怪,玉兒終日裡不能見到其他人,就能見到自己一個,好不容易能有個人和她見面,她一定印象深刻吧。
玉兒害羞的別過頭,沒有讓他看出她的異常。“辰逸哥哥,冰琴族長和你是什麼關係啊?”玉兒突然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小眼睛都開始鼓鼓的轉起來。“我是喜歡她,可她是族長。”他的眼睛低垂。目光顯露出悲傷的神情。
而她捧著飯糰,什麼話都沒有說,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梢有一顆淚珠,忽閃忽閃,很久,“吧嗒”一下掉在地上。那個場景,那些細節,任時光過去多久,依然留在她的心裡。而父母那日的花與詩,讓她從小信任了人性與愛情。
“玉兒,你哭什麼?”辰逸看著玉兒難過的樣子,有些驚呆,並不知道玉兒的反應為何如此的過激。“我只是看著哥哥難過,所以我沒忍住。”其實玉兒是知道的,辰逸喜歡冰琴,可他們的戀情,終究是見不得光的。甚至要在自己和對方的心底寫下永不相見這四個字。只是她不知道怎樣去化解他內心的哀傷,甚至自己發覺自己已經漸漸的愛上了辰逸。
地牢裡幽深難熬的歲月裡,辰逸的目光幾乎是玉兒唯一的希望。她相信終有一天會逃出這個地方。到時候再把自己的心意全都說出來。於是乎這十年來就是這麼熬過來的。站在年歲將至十八,有好些事情他已經幫她做不來。平日裡的洗漱更衣,都讓他們覺得欲語含羞。
辰逸不愛她,她也知道。初遇時,她不過是八歲的黃毛丫頭。那時候封禁魔神之力。她還叫嚷著脫光了衣服喊疼。那個時候,他急匆匆的出去為冰琴完成任務,他眉眼中微微蹙起的悲傷深情,她都看在眼裡。他微小悲傷的深情,都逃不過玉兒的眼神。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便走有了第六感。讓自己的感覺更加的靈敏。玉兒也是。
“不哭了。”他寬大的手掌扶上她的面頰,玉兒很白就像一個瓷器一般。映襯他的手掌很黑。玉兒終日裡關在地牢裡。讓面板更加的白。
他心疼的看著玉兒,其實他對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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