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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有些憂心:“主子,奴婢估計公主是又犯病了,您身子虛,可別讓她傷著,奴婢寸步不離的跟著您。”
謝寧頷首。
兩人的房間在同一個院子,交代出去不出一刻鐘,謝寧便已到了公主的閨房,丫鬟連忙通稟,裡面傳來安瀾公主中氣十足的聲音。
謝寧心下有些疑惑,不過面上卻一絲不顯。
此時的安瀾一身大紅的棉服,見謝寧進門,立時開口,“你又被人欺負了?”
謝寧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不言語。
安瀾眉毛挑的高高的,怒道:“他們以為我是死的麼?竟敢欺負到你的頭上了,這幫混蛋,我要進宮,我要稟了父皇,將他們那幫人全都殺光,一個也不留,一個也不留!”
安瀾嗓門大大的,整個人彷彿燃燒的火焰,謝寧看到這個樣子的她,似乎終於有些瞭解,所謂的“病”,指的是什麼了?可是這世間竟是真的有這樣的病症?
“你無需如此。我不是任人欺凌的小可憐。”
安瀾一腳踹到了椅子上,椅子“砰”的一聲倒地,大家都目不斜視,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公主。
“你不是任人欺凌的小可憐?我看你就是個蠢貨。他們是什麼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走,我要去見老夫人,那老虔婆還真當自己的是大戶人家的老夫人了?什麼身份,也敢在本宮身邊裝模作樣,要欺負本宮的人,也要看看本宮是不是個軟柿子。我看他們是活膩歪了,別以為我沒看見,我回來的時候,她還對我翻白眼。欣兒那個蠢貨傻傻的只知道哭,她不成,我就來。走,你跟我過去,我非收拾她一通不可。還有你的那個什麼二姑、蘭姨娘的,都是些什麼下三濫的東西,這些賤皮子,沒一個好的。”
安瀾耀武揚威的罵完,謝寧扶額,這是……公主?呃,便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大抵也不會罵成這樣。不過,這樣的安瀾倒是比白日那個只知道哭的女子更讓她舒適。
瞅瞅,原來,她也不是個正常的。
“你是公主,這樣說話不好吧?雖然說得都對。”
安瀾怔了一下,隨即疑惑:“倒是難得,你竟然會說我說得對。”停頓一下,她更是打起精神,“你是遭了罪,知道自己家都是些什麼豬狗之輩了吧?早就讓你聽我的,你非要婦人之仁,也不想想,和人說人話有用,和畜生說人話,他們聽的懂麼?你的好脾氣,你的好品質,在那些人眼裡,只能是顯示你的軟弱。走,你跟我去。我非要收拾一下那個老虔婆,個毒婦。”
“就算收拾,也不再一朝一夕,我們不必如此。”謝寧看現在的安瀾,除卻衣服不同,連妝容都變了許多,如若白日是青蓮如水的女子,那夜間便是耀眼如火的玫瑰。
“你又婦人之仁?”壓低了聲音,安瀾叱道:“雖然你確實是個女子,可是料想你也是要裝一輩子了,你這麼軟的心腸,如何能夠將家門撐起來?白日裡的高欣又是個不懂事兒的怯懦鬼,我總不能每天晚上都出來給你處理這些事情吧?”
謝寧手指輕輕點著桌面,他竟是露出一抹笑容,極淡,但是卻別有深意。
“表妹,大齊極為重視孝道,我們如若太過放肆,總是不好,再說了,有時候真要收拾一個人,未必需要人盡皆知大費周章。”
呃?安瀾呆住了。
“慢慢來,我不會吃虧的。倒是你,我想你應該知道了,你的藥裡,其實是有微量的毒素的。”謝寧想到下午的查證,開口言道。
安瀾一口茶灌了下去,“砰”的將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茶杯的把手直接斷掉,“說起這事兒,我就生氣,竟然是算計到我的身上了,我已經告訴珠玉了,讓她修書一封回宮,至於那個陳太醫,我非扒了他的皮,竟敢對我使手腳,他是活的不耐煩了。我非給他扔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