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頁(第1/2 頁)

法官：&ldo;不，你一點都不軟弱。&rdo;

&ldo;不，我現在就很軟弱。&rdo;素意搖頭，&ldo;我懇請您，從我方才闡述的角度，認真考慮宣判結果。&rdo;

&ldo;法官大人，我認為我的當事人現在精神有……&rdo;蔣樺坐不住了，蹭的站起來。

&ldo;讓我說完，蔣樺。&rdo;素意微微回頭，柔和的語調下是不容置疑的決斷。

蔣樺一臉焦急，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身後施燁、希雅等人都面無表情。

他咬了咬牙，坐下。

素意繼續道：&ldo;我可以理解在潘多拉被破解後諸位激動的心情，更可以理解此情此景你們想保護我的願望，但就如我所說的，我破解潘多拉不是為了救世，所以我不是救世主。我殺哥羽是為了私心，所以我是殺人犯，這二者並沒有矛盾。可能你們會說只要我什麼都不說，從今天起，我就是雷打不動的救世主，可是，不是的，即使我什麼都不說，後人終究會看透這層光輝下的陰暗，美好的東西一旦戳破就會成為更大的黑暗，我並不介意在未來因為形象倒塌而被千夫所指，但一想到未來會有我最在乎的人生活著，我就無法忽視這一點。&rdo;

&ldo;我不能讓她們失望，我得給她們力量……從內到外的，不摻水分的力量。&rdo;

她平淡的總結：&ldo;可能我的律師說的沒錯，我的精神潔癖已經達到病態，但我必須表達出我此時的觀點，畢竟這應該能算是重要參考，謝謝。&rdo;

說罷，她長長的吐了口氣，不堪重負的樣子：&ldo;我能坐下嗎，我有點累。&rdo;

&ldo;哦，哦哦，請坐。&rdo;法官如夢初醒，他話出口，庭上幾乎所有人都一震，也是剛回神的樣子。

等回了神，再看素意，就完全是另一個心情了。不同人不同感受，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都很複雜，萬分複雜。

蔣樺誇張的搖著頭，一臉疲憊，他眼角瞥到很多人一臉驚疑，不由得嘆氣。如果有人問起，他完全可以斬釘截鐵的告訴他們，素意這番話真的是發自肺腑，他早就被她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一直陽奉陰違，如今到底還是讓她瞅準機會抖了出來。

他實在是不知道還能拿她怎麼辦了，什麼時候活下去竟然成了不對的事情？難道讓她死才是應該的嗎？！

法官似乎陷入了更加懵逼的狀態，他沉默了許久，最終只能長嘆一聲，無力道：&ldo;休庭……十分鐘。&rdo;

說罷，他緩緩起身，以一種彷彿瞬間垂暮了的姿態，近乎蹣跚的挪到了後面的休息室。

法官走了，可庭上還是死一樣沉寂。許久以後，一個掌聲響了起來。是希雅，她一邊鼓掌，一邊緩緩站起來，雙眸定定的看著素意，嘴上帶著淺淺的微笑，眼淚卻流了下來。

沒有人響應她，她一個人堅定的鼓著掌。等醒悟過來的法警將素意從被告席上請出來，推著她的輪椅路過她身邊時，她的掌聲依然沒停。

&ldo;差不多行了。&rdo;素意無奈道，輪椅立刻停了，連法警都不想打斷她倆的這一次對話，&ldo;你是在歡送我去死嗎？&rdo;

&ldo;我要向你道歉，素意。&rdo;希雅停下手，鄭重道。

&ldo;如果說是一直不來看我的話，那不是應該的嗎？&rdo;

&ldo;不，是我比我想像的還要小看了你。&rdo;

&ldo;呵。&rdo;

&ldo;我，心安理得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