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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她是覺得出生不好的人就理所當然可以偷竊了，也許姑娘所說的豆芽兒變了，是看穿了她扭曲的心了吧。

徐嬤嬤搖搖頭，慢慢地站起：&ldo;你們現在心比天高，我已無話需要問了。這幾位嬸子，我們姑娘念你們並無犯錯，體諒你們的苦楚，將這剩下的藥膏給你們。只是藥膏就這麼多了，再有需要的話，咱們姑娘也無能為力了。&rdo;

吉祥陪著徐嬤嬤慢慢地走著，徐嬤嬤頗為感慨：&ldo;像她這樣的人，我在宮中見得多了。一朝得意就昏了頭，最後悄悄消失在宮牆之內的多不勝數。人吶，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走才是正途。&rdo;

徐嬤嬤離開後，幾位嬸子每人拿到一小盒藥膏，感恩戴德地說著好聽的話，差點就將梁蘊封為在世神仙了。

崔嬤嬤見狀，爬了起來，鼓著眼睛問正在分派藥膏的如意：&ldo;姑娘不罰我們了？&rdo;

&ldo;怎麼可能？&rdo;如意鄙視了崔嬤嬤一眼：&ldo;嬤嬤你以為你給姑娘做好吃的就是報恩了？怕是你忘記了你已經賣身給相府了吧，你就是個廚娘。&rdo;從前不知崔嬤嬤是如此貪心的小人還能聊上幾句，如今多說一句都覺得噁心。

如意打了個手勢，一旁待命的婆子立刻跑上去將豆芽兒壓制著。

豆芽兒這一刻才真正地慌了，她驚叫著不斷掙扎：&ldo;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rdo;

崔嬤嬤也是嚇得面容失色，急忙上去幫忙拉扯，可是沒幫到豆芽兒脫身，自個兒倒是被另外兩個婆子給壓下了。

如意雙手叉腰，扯開嗓子：&ldo;崔嬤嬤夥同女兒偷竊相府貴重物品。姑娘善心，就不送去官府了，但相府絕不能容這等宵小之徒。罰豆芽兒回復原樣，至於崔嬤嬤，你另尋主家吧。&rdo;

一聲尖叫緊接著如意的話，響徹了整個外院。

&ldo;你看我這刀劃得是不是跟鄭嬤嬤給的肖像一模一樣？&rdo;姜婆子舉著殺豬刀，看著豆芽兒滿意地點頭。

一般世家中都留有奴僕的畫像，以便將來出什麼事情上報官府也方便尋人。相府也是如此。

如意從懷中去出一副丹青，上面正是豆芽兒以往的模樣。她一邊對比著一邊說：&ldo;只能比以前的疤痕短不能長，咱可不能欠了她的。&rdo;

&ldo;放心吧。&rdo;姜婆子拍拍胸口，自信地揮了揮刀：&ldo;咱殺豬殺了快三十年了，刀工好得很咧。你信不信，只要你說個重量來咱不用稱也能切出來。&rdo;

信！如意默默地後退了一步。

……

懲罰這事兒算是順利完成了，但梁蘊那邊卻不怎麼順利。

奢華的馬車停在東大街一家店前。

謝堇昭坐在店內滿身上下都是寒意，掌櫃小二等跪了一地。

&ldo;相……相爺……&rdo;劉掌櫃用袖子擦去了額上的汗，抖著唇說道：&ldo;您也知道，咱們店鋪一向都以各世家為主要銷售人群，是以……是以並無售賣其他的款式。&rdo;

&ldo;哦？你意思是我這個主家得到別人家的店鋪買衣服了？&rdo;謝堇昭淡淡地說道。

他與梁蘊衣服上都沾了血跡，自然是要到自家開店服飾店換身衣服。沒想到他換好了出來，卻見小丫頭坐在角落掐著自己的小肚子。衣服還是原來那身，掌櫃的告知沒有這尺碼。這不是笑話麼，相府經營的服飾店居然沒有相府家姑娘的尺寸？

&ldo;堇昭，你不要怪他們，不是他們的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