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2/3 頁)
他藏匿在黑暗裡,在門外安靜地站著,感受著曾經的枕邊人對自己的厭惡。
他雖然是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卻也經歷過別人的厭惡與欺辱,但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他可以毫不在意。
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那個揹著自己去醫務室給他糖的少年對他也是滿滿的厭惡。
他一直以為只是不喜歡,從沒想過,比不喜歡層次更深的還厭惡……
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胸口,每一次的呼吸,溫自傾都感受到了抽疼,他扶住一旁的玻璃,勉強支撐住自己這具沉重的軀殼。
屋內的顧青松還想要說什麼。
卻被陸景融打斷,他輕飄飄地擲出一句:“不提也罷。”
什麼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一刻,溫自傾像是一條被甩在岸上的魚,有什麼東西刨開了他的胸膛,還在裡面不住地翻找。
溫自傾想問你在找什麼,可他卻發不出聲音,只能茫然無措地看著自己被開膛破肚,瀕臨死亡。
明明早已做好了離婚的準備,可知道陸景融對自己的厭惡為什麼還會如此心疼?
原來故事從一開始,他帶陸景融回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錯了……
門內的人還在繼續交談。
溫自傾已無心在聽,他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收拾好自己,有了抬腿的力量,強作鎮定地折返了回去。
榮叔還在公司的門口等他,手邊還停放著他的輪椅。
病秧子的詞還在刺痛著耳朵,溫自傾在離輪椅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看著陪伴自己多年的輪椅,忍不住想:是啊,他就是個病秧子,沒有人知道他小時候坐在輪椅上一遍又一遍練習的苦,因為他們都是完整的,除了自己……
“少爺?”
榮叔溫和的一聲呼喚拉回了溫自傾的思緒,他習慣地提了提嘴角,說了句“我沒事。”
然後便與往常無異地坐上了輪椅,吩咐榮叔送他回醫院。
到醫院後,他又笑著跟榮叔道了別,說自己去找秦管家,便讓榮叔先回去了。
然後他的人便消失了。
溫致仕得知溫自傾消失的訊息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接到榮叔電話的一刻,他無比的震怒,臉上更是前所未有的陰沉,在得知秦正住院後,他眼中的冰凌更甚。
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溫致仕沒有進病房,而是先將秦承恩喊了出來瞭解情況。
秦承恩的說法自然是跟昨天同溫自傾說的一樣。
“你覺得我會信嗎?”溫致仕抱臂,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溫度降到了極點,“虞不凡,說實話!”
虞不凡是秦承恩的本名,他家境貧苦也不是s市的人,父母意外雙亡後,他便輟學出來打工,偶然的一次機會,憑藉著尚可的長相進了溫家,在這裡他踏實肯幹,機靈聰明,很快便得到了秦正的認可,然後一步步走到了管家的地位。
他從心底裡感激愛慕秦正,於是自願改姓秦,名字也改成了承恩。
“秦承恩喊得多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本名本姓了?”溫致仕一張臉冷若冰霜。
秦承恩被喊得面色發白,他攥緊了手心,半晌也沒給出一個回應。
“秦正當真是因為溫自傾的事去找的陸景融?”溫致仕厲聲問道。
“……不是。”秦承恩終於艱難地開了口。
秦正是因為一己私慾去找了陸景融。
自從溫自傾說出不再喜歡陸景融的話後,秦正便開始蠢蠢欲動,而當初陸景融跟溫自傾的婚事能成也與秦正無關,是溫致仕許給了陸景融頗多的好處。
秦承恩之所以那麼說,便是因為他太嫉妒陸景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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