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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還是交由衡王,或是其他人來做的好。不然弄巧成拙,恐怕讓人看輕了大雍國威。」
蘇如辰拱手行禮,雖是自謙之語,而每字每句都是從大局出發,合乎情理。
皇帝朝蘇如辰看去,皺了皺眉,就要說些什麼。而後卻又有人站出來。
皇帝朝蘇如辰之後的臣子看去。
一時間更皺緊了眉。
「太子殿下此言甚有道理。燕州乃是苦寒之地,民風彪悍,太子殿下乃是東宮之主,如果有了什麼風險,豈不是傷到大雍國本?」
李閣老鄭重道:「請皇上收回使命。」
這人曾經輔佐先帝,是有名的諍臣。此刻出來替蘇如辰說話,便是代表了朝中的另一股聲音。等他說完之後,一時又有其他人跟著站出來,黑壓壓跪了一片。
皇帝的臉差點黑了。
自己是大雍的皇帝。
該是一言九鼎,不管是說什麼,都是萬人為之效命。
這些人怎敢忤逆自己?
皇帝的眼裡落了些殺意,目光深沉起來。
「太子身為東宮之主,理應文武雙全,如何不該統帥三軍?當初衡王前去統帥軍隊,不也是毫無根基,如今衡王能夠做成,太子怎麼難以做成?」
他道:「燕州風雪並非是難以攻克,帶兵打仗也並非是什麼難事。顧世子便是少年英才,他又如何做不成?」
皇帝從未打仗,不知帶兵之時的兇險。
此時三言兩語說出來,顯然是紙上談兵。
「衡王做到昔日將領都做不到的事情,足以證明其他人是庸人,若是太子做不成,豈不是不如庸人……」
越說到後面,皇帝的聲音便越發激動。
一時眾人都察覺出來。
皇帝往日裡都少用衡王與太子比較,今日在大宴之時說這些,難道是想要引起兩人之間的爭端?代帝南巡,歷朝歷代,都是深受信任的太子才能做的事情……
如今皇帝讓衡王代為南巡。
又讓太子前往邊遠的燕州……
難道是動了挑撥之心?
皇帝當眾說了這些話。
蘇如辰哪怕是為了顏面,也該做些什麼,請纓立下威信。人人都以為蘇如辰會有爭奪之心。誰知蘇如辰聞言之後,更是冷靜。
他面色平靜,退後一步,更是坦然的朝蘇廷拱了拱手,道:「三哥在染病之事,獨身前往燕州,又做下赫赫功績,自然是勝過孤。」
「孤不如三哥許多,又何須用言辭紋飾……」
這話把蘇廷捧到一個極高的高度。
皇帝想要蘇廷去往江州,給予蘇廷非同一般的殊榮,讓他跟蘇如辰一爭太子之位,勢同水火。
蘇如辰以退為進,寸步不讓。
一番話卻是把蘇廷架到火上烤,要他成了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
蘇廷始終坐在一邊,冷眼旁觀。
他朝著站出來的李閣老看去,李閣老曾經是蘇廷的舊識,被蘇廷輕飄飄看了一眼,朝著蘇廷輕輕頷首,又是長長磕頭,以頭觸地。
一聲長呼彷彿要把眾人都嚇住了。
說出的話讓人瞠目結舌。
「衡王怎能代天子南巡,這豈不是違背祖訓,唯有以太子監國之理……如今皇上如此做,是違背祖訓。又或者皇上如此,是兄弟離心,讓大雍陷於危難之中!」
此人是兩朝有名的老臣,曾被先帝親自誇獎,皇帝一向顧念名聲,因為是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壓制怒氣。
過了一會兒,皇帝才道:「李閣老說的極有道理,朕受教了。只是此事乃功在大雍,千秋萬代,李閣老又是有何居心?」
他嘆了口氣,道:「李閣老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