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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耗下去了?”
鍾艾心頭大震,彷彿被一根鉚釘砸穿了心臟。
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季凡澤,心裡一團類似怒火的東西到處亂竄,尚未找著宣洩口,她已用近乎失控的語氣低吼道:“你想象力太豐富了好嗎!沈北不是那麼壞的男人!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管。”說完,她不等季凡澤再發出一個音節,用力推開他,調頭便走。
季凡澤僵在原地,沒追上去。
他捂住心口的位置,一股巨大的壓抑憋在那處,慢慢氤氳了整個胸腔和血脈,饒是怎麼深呼吸都沒有用。
這女人是想氣死他嗎?
季凡澤不願再回想起剛才他和沈北之間那一頓胖揍,卻無法忽略對方說出的那句話:“我和小艾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打遊戲呢。你是她什麼人啊,閒心操的真不少。”
這世上最憋屈的事情,莫過於你的情敵說出了讓你無法反駁的話。
季凡澤不得不承認,鍾艾和沈北之間擁有他插不進的歲月和牽絆。可儲存著記憶盒子的人,不止是他倆,他亦然。否則,他存封在內心深處的、關於鍾艾的那些零散的畫面,又算什麼呢?
路燈灑下昏黃的光,將季凡澤的影子拉得很長。
連帶著,他的心臟,也像是被拉扯一般難受。在光環籠罩下的男人,第一次生出了嫉妒這種情緒。只不過對季凡澤來說,這種感覺太過陌生。
急診樓一角有排隊的計程車。
鍾艾拉開最前頭那輛車的車門,悶頭鑽進去。把包擱在腿上抱著,她朝司機大叔報出個地名,然後扭頭看向窗外,發呆。
油門一踩,司機張嘴便問:“那個襯衫男是你男朋友啊?”
鍾艾愣了一下,估摸對方趴活的時候,看見她跟季凡澤吵架了。她不想說話,搖搖頭,憋出倆字:“不是。”
不承想司機大叔是個話嘮,全靠和乘客嘮嗑打發一路的寂寞:“哦,你剛才沒看見,襯衫男和另外一個T恤男在急診樓前面打起來了。倆人跟見了殺父仇人一樣,打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對方當笑話說,可鍾艾哪裡笑得出,她抿著唇,一聲不吭。
“要我說啊,這事兒就是T恤男不對了。不管有啥仇,也不能一上來就動手啊,你說是不是?”正文講完,司機還不忘點評,津津樂道。
鍾艾飄向窗外的目光,猛地頓住。
她不自覺地挺直腰桿,扒著前座椅背,探頭問司機:“你說誰先動手的?”
“T恤男啊!”司機言之鑿鑿。
T恤男不是沈北還能是誰。
鍾艾詫然,腦子遲滯了兩秒,才不確定地問道:“你看清了?”
司機大叔從方向盤上騰出隻手,戳了戳自己的眼睛,“嘖嘖,我這眼神槓槓的,倆都二點零的!我告訴你,襯衫男第一下被打得不輕啊,一拳直中胸口,他當時疼得都沒直起腰來。後來戰況居然逆轉了,他趁T恤男不備,猛地一記側勾拳揮向對方的面門……”這位不去當說書的真是屈才了,愣是把一場撕逼大戰,講出了武俠小說的效果來。
鍾艾有些艱難地坐直了身子,不動聲色地隱藏著自己的五味陳雜。
不知何時,她又把頭轉向窗外。夜景依舊,繁華的街燈在凌晨時分顯得愈加璀璨迷離,可這斑斕的夜景落在鍾艾失焦的眼裡,只剩下一道又一道迅速閃過的光影,失去了顏色。
她不由自主地收緊手臂,把揹包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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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散心變成添堵,鍾艾迴到家洗洗睡了。隔天上午,她是被鑰匙在鎖眼裡轉動的“咔嚓”聲驚醒的。
頂著亂蓬蓬的頭髮,她趿拉著拖鞋走出臥室,當即面露驚訝,“媽,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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