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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的大國夢,一統的雄心,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那麼丁一對於華夏送來的這份摺子,或者說,奏摺式信件,就不可能不理會了。除非他真的要割裂跟華夏那邊的關係,否則作為宗室中的王爺,他怎麼可能不管?海王啊,他不可能不作聲的。
「筆墨侍候。」丁一對著劉吉這麼吩咐,然後很少有的沒有用醮水鋼筆,而是提起毛筆,在紙止寫了這麼一句話:與弟子貞兒書,你那些數學題做到狗身上去了?
然後丁一就把毛筆放下,看著這行字,還是從左到右平著寫過去的,頗為得意地點了點頭,用了私章。然後指著這張紙,對劉吉說道:「馬上送回華夏,不必封口,到廣州之後。先用電報發到京師去。」
劉吉愣了一下,但仍是立即叫來手下官吏去執行。
「你不明白。我寫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丁一叫住了劉吉,他看出了對方心裡的疑惑。
劉吉拱手道:「弟子愚鈍。不敢揣摩聖意。」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要表達什麼意思。」出乎於劉吉的意料,丁一居然這麼對他說道,而停頓了一下,丁一笑了起來,「其實,華夏那邊也只是希望我說點什麼,大約也不願意。我真的說點什麼吧?」
在離開了書房之後的劉吉,他在走廊裡卻悄悄地擦了一下頸後的汗水,臉上儘是敬畏之色。因為丁一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他絕對不再僅是一個兵王,他就是王!也許在權謀上,他沒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但他不需要。
他在泰西大明、華夏大明之中,不論是華夏子民,還是希臘後嗣。或是黑色面板的崑崙奴裡面,他都有著無以倫比的號召力;他擁有超越時代的科技,擁有傲絕全世界的鋼鐵產量。無論什麼陰謀,丁一都有足夠的實力碾壓過去。
這一封與弟子書。就是一個明證。
劉吉很清楚,萬貞兒接到它之後,一定不敢因為看不明白。或是覺得莫名其妙,然後就會置之不理的。因為寫下這句話的人。是丁一。就算一句莫名其妙,蠻不講理的話。是丁一所寫下,華夏的皇城宮禁裡,最受寵的萬貴妃,也絕對不敢隨手放下不管。
相反的,她會痛苦,會苦思冥想,會不可終日,直到她找到自己認為正確的答案。
劉吉想著,咬了咬下唇,終於沒有再猶豫,回身走回書房,一下跪在門口:「先生,弟子有罪!」他當然有罪,如果按著律法來說,劉吉大約是可以拖出去槍斃兩小時的了。事實上到他這位置,除非於謙那樣的幾千年出不了幾個的人物,要不然的話,再清廉,也是找得到縫隙的,何況劉棉花怎麼可能清廉?劉某人要能清廉的話,那丁一大約真的可以當人類導師了。
所以劉吉是有罪的,他一五一十地把自己開始在華夏收取好處,安排一些工程給別人說起;接著到埃及之時,如何會同埃及的貴族,秘密侵佔戰敗的馬木留克財產之類;當然到了士麥那,劉吉倒就不用這麼下作了,他已不必出面自己去弄這些東西,連他的長隨心腹都不必出面,那真是一個眼色就足夠了。
「你很缺錢?」丁一聽著跪在面前的劉吉,這麼自首,不禁皺眉問了這麼一句。
劉吉磕了個頭,沒有分辯,不只是錢的問題,安插人手等等,這裡面還有派系培養的因素。如果單純是錢的問題,劉吉也不會嚇得這麼跑過來自白。就是有一些更為深層的事情,比如親信人員安插等等,他才會害怕起來。
就因為那張只有一行字的告弟子書,讓劉吉覺得,一旦事破,天下之大,他將無所遁形,無處藏身!
丁一望著劉吉,半晌沒有開口,良久才道:「去美洲吧。」說著他在地圖上指了一個點,「建一個首都,你不要去管政府的事或是軍隊的事,你去了主抓工業建築,我會把李秉派過去給你當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