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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脾氣實在是摸不準。
四阿哥看到玉檀縮著脖子的樣子,轉過頭微微勾了下唇角。
玉檀當然沒看到,心裡不斷揣測四阿哥來這裡的真正目的,要殺她?還是別的?
“玉檀。”四阿哥叫她的名字。
“奴婢在。”玉檀覺得四阿哥玩的心理戰術太折磨人了,時不時來一聲,叫人神經稍稍放下一會兒都不行。
“還是該叫你張雨兒?”四阿哥突然說道。
玉檀登時一僵,四阿哥也知道她的底細了。自己的事情都被人家扒得乾乾淨淨,橫豎沒有可以再怕的,很快清醒了過來,毫無懼色地看著四阿哥,平靜地說,“四阿哥是要治奴婢的罪麼?可惜奴婢只有一顆腦袋,沒法砍兩次。”我的腦袋還記在康熙的賬上呢。
四阿哥聽了玉檀的話,冷哼了一聲,“你家裡可不止你一顆腦袋。”
這種語氣讓玉檀想到九阿哥,他也是用家人的命威脅自己,怒極反笑,恍然大悟地說,“四阿哥,您也準備斬草除根麼?”
四阿哥看著月色下玉檀憤怒的眼神,忽然笑了起來:“笑話!我堂堂雍親王,還不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說著起身走近了玉檀,“莫要把我和那些小人相提並論。”
玉檀朝他一福,語帶諷刺,“是奴婢的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請四爺見諒。”
四阿哥逼近玉檀,對她道,“你敢說你不曾做出危害他人的事情?”
玉檀不加理會四阿哥咄咄的目光,鎮定的說道,“奴婢捫心自問,入宮十載不曾害過他人,縱有過失亦是身不由己,四爺若存心找奴婢算賬,奴婢也無話可說。”
“是嗎?綠蕪的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四阿哥望著天上的燦爛煙霞,嘴裡說道。
那是你老子叫我乾的事,有膽子去找康熙說理。玉檀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一個宮女想太太平平過日子就這麼難麼?淡淡說道,“綠蕪姑娘的事情是她自己的選擇,四爺耳目靈通,也應清楚此事並非玉檀區區宮婢能夠干涉的。”
四阿哥看向玉檀,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不是方才的冷漠,而是帶著一絲莫名的色彩。
“玉檀姑娘!”門口傳來一個聲音,玉檀和四阿哥都轉頭朝門口看過去,來人走到亮光處,是十四阿哥身邊的安和,他見到四阿哥,也是大感意外,忙打了個千,“奴才給四爺請安。”
“起吧。”四阿哥冷冷的聲音讓安和不自覺打了個冷戰,“深夜跑來宮女的住所有什麼事?”
“回四爺的話,十四爺讓奴才給玉檀姑娘送個紅包,說是過年的……賞賜。”安和緊急剎車,硬生生把“禮物”改成“賞賜”。
“既是賞賜幹嘛非挑半夜來送,白天光明正大的不送?十四弟做事糊塗,你這個做奴才的是幹什麼吃的,傳出去叫人壞了十四弟的名聲。”四阿哥不屑地掃了一眼安和。
“奴才該死,還請主子饒命。”安和嚇得跪地磕頭。
“四爺,也是奴婢的錯,沒及時提醒主子。還請四爺看在是新春佳節的份上饒了安和,奴婢在此謝過四爺。”玉檀見安和抖得跟篩子似的,也不像日後見到十四阿哥難做人,遂開口求情道。
“快把東西給了,滾回你主子那裡。”四阿哥臉色鐵青。
兩手發抖的安和掏出一個紅包交給玉檀,玉檀接過,道,“代我謝謝十四爺賞賜。”一完成了差事,安和就拔腿逃出院子。
院中又只剩玉檀和四阿哥,玉檀隨即跪到地上,“奴婢觸犯宮規,衝撞了主子,還請四爺責罰。”
四阿哥狠狠地剜了玉檀一眼,抬腳離開院子。半晌,玉檀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膝蓋,拆開紅包,裡面是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正文:三十七'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