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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他又回首一指,指著今天的新娘無限唏噓地說:“謝姑娘行走江湖不過真性情,到了這些人嘴裡,就是心狠手辣殺人無算。李毅這個酸腐要娶她,一大片的所謂長老站出來反對,害她只能舍了那勞什子身份出嫁。若娶她的人是我,我必然讓她此生都不受半分委屈。哪用看這許多虛偽的嘴臉?”
他說得深情款款,倒像是真的對謝語童一往情深。但在場這許多人誰也不是瞎子,謝語童昏在那裡他根本不聞不問,分明是借了搶親的由頭挑場子來了。
說真的,謝語童嫁誰不嫁誰,蕭沉原無所謂,反正是她自己的選擇。然而他一向把謝語童當妹子看待,卻容不得什麼人攪了婚禮還如此放肆。
“多說無益,在下尋簪閣副閣主蕭沉,願領教一下晏少主的高招。”說畢長袖一拂,人已躍上桌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晏懷風”衝去,五指如撫摸情人髮絲般溫柔地在虛空中劃過。
藍衣男人目光一凝,明刀明槍有跡可循,尚有招架的餘地。蕭沉的暗器無影無形,角度也刁鑽古怪,實在防不勝防,不得不小心應對。
手中摺扇迅速展開,當胸一擋,幾篷烏沉沉的細針已經佈滿了整個扇面。藍衣男人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揮手一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暗器通通還給蕭沉。
蕭沉伸手在空中無比從容地虛化幾把,不僅化解了凌厲的攻勢,且如探囊取物般收回暗器,又是一揚袖,隨風吹過的幾片落葉忽然一頓,飄飄悠悠地向藍衣男人飛過去。
這幾片葉子飛得實在太慢,看上去就像是風吹過來的一樣,任憑哪個三歲小孩兒都能隨手碾碎,藍衣男人反而鄭重起來。
“沾衣欲溼杏花雨?蕭副閣主的暗器功夫果然不愧為江湖第一,這一招以慢打快,極其難學。連這一招都讓你練成,可見尋簪閣並非浪得虛名。可惜啊,我怕你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施展了。”
看著那些彷彿隨時都會搖搖欲墜的落葉,藍衣男人忽然招式一變,手中摺扇如流光飛舞,在半空中劃出燦爛的殘影。
楚越和晏懷風齊齊一怔。那招式分明就是……流螢小扇。
無論是中原、塞外、還是滇南,整個武林中唯有聖門少主晏懷風才會這門獨門武功。因為招式燦爛若夏夜流螢,才有瞭如此風雅的名號,其實是極其狠辣霸道的功夫。
如果說之前這個男人冒充晏懷風搶親、下毒、挑釁,晏懷風都可以按兵不動靜觀其變,那麼在對方使出了流螢小扇以後,他無法再隔岸觀火。
世界上竟然有第二個人會使流螢小扇……他竟然也來到了中原……他還自稱是聖門少主……
這是一場高明的嫁禍,更可怕的是,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扇風過處看上去岌岌可危的落葉們瞬間化為齏粉,蕭沉雙手連揮,源源不斷的暗器從各種詭異的地方發出,袖刀、飛鏢、連環星,還有許多從未見過的古怪暗器。
然而它們統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流螢小扇的殘影中,甚至沒有留下一點殘骸。
藍衣男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打落最後一把暗器,看著只剩下一身空蕩蕩緇衣的蕭沉,他不再防守,扇面一合,直取對方頸上人迎穴。
沒了暗器的蕭沉並不驚慌,向後一仰避開流螢小扇的鋒芒。
兩人打得專注。都沒有發現就在這時,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手忙腳亂地爬上比武場一側的屋頂,垂下兩隻腳來晃盪晃盪,笑嘻嘻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摸出瓜子慢悠悠地嗑起來,一邊嗑瓜子兒,一邊看兩人比鬥。
比武場中,一場單方面的屠戮正在進行。
所有拿著弓箭包圍眾人的黑衣人,一個一個被身後不知道從何處悄無聲息地鑽出來的人打昏,沒有發出半點呼救聲就被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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