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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奇怪了，陸續予，只是上個床而已，有什麼好激動的。這個社會兩個不認識的人上床都並不稀奇的。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好像自己是個沒長大的小處女，臉上一副被玷汙就歇斯底里的表情。以前你好像不是這樣。&rdo;

天哪，這種人才算惡魔。地獄空蕩，惡魔在眼前。

&ldo;你問過我願不願意了嗎？對你來說我算什麼，高階小姐？&rdo;

他&ldo;哧&rdo;地笑，分明的嘲諷意味：&ldo;別對號入座啊，陸續予。那天晚上我們都很開心，你抱著我叫顧遠伐我都沒有介意不是嗎？那你現在還在這裡在意什麼呢？是你拉著我的，我並沒有強迫你。&rdo;

&ldo;如果我掌握的資訊沒錯……在之前你就應該想和我上床的，因為我有錢，不是嗎？&rdo;

陸續予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巴。

曾經的陸續予是想巴結他，依靠他獲得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活下去，可那時她想巴結的是那個萬眾矚目的白港平。

在那樣多的人面前，他就是萬千少女愛慕的物件，容貌英俊，家境優渥，作為學生會長閃閃發光。

可撕下麵皮來，他的本質骯髒得無可救藥。

&ldo;不可理喻……如果你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上床，你怎麼想？&rdo;陸續予深吸一口氣，&ldo;你要真的愛她，你當心如刀絞。&rdo;

但當白港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只是歪了歪頭，一笑而過：&ldo;我不介意啊，睡個覺而已。&rdo;

睡個覺而已。

&ldo;今天是我叫你來的，我希望你別太往心裡去，畢竟呢，我還想和你一起吃個飯什麼的。&rdo;

不想談了，再也不想和這個人說下去了，哪裡是人，比鬼可怕，人比鬼可怕。

陸續予扭頭就走，在拉開辦公室大門時，她聽到身後若無其事的說話聲：&ldo;陸續予，你真的變了。我以為你只是因為錢才和顧遠伐在一起的。他很重要，對你而言，不是嗎？&rdo;

&ldo;啪！&rdo;

門被封上。

雲層遊動，光線時明時暗。白港平坐在轉椅上悠悠地轉了兩圈，拾起桌上的筆，開啟蓋子，嘴角笑意淡去，又漸漸浮出，他像蛇一樣，冰冷又沒有溫度。

若你愛她，你當心如刀絞！

陸續予的話重現腦海，他套上了筆蓋。

愛？

愛是什麼？

他的確沒有體會過心如刀絞的痛苦。他幾乎沒有痛苦。

愛有什麼用？

陸續予那雙眼睛裡曾經滿是空洞和虛無，他喜歡那雙眼睛，喜歡她那種不惜依附別人只求活下去的模樣，但今天再看時，盈滿因某人而起的痛苦，憂傷。

是因為愛上了顧遠伐嗎？

若是如此，那為什麼還需要愛呢？

&ldo;叩叩。&rdo;

思緒被打斷，白港平看向門口，&ldo;請進。&rdo;

在看清來人後，他的表情較之前更為冷淡了些許：&ldo;是你啊，什麼事？&rdo;

&ldo;你之前有表格撂在我家裡了，我給你帶過來。&rdo;

崔青釋將一個資料夾放到白港平面前，白港平隨意掃了幾眼，漫不經心地&ldo;嗯&rdo;了一聲。

等了幾分鐘，她還沒有走。

白港平抬起頭看著她，微微皺眉：&ldo;還有事？&rdo;

&ldo;你……&rdo;崔青釋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