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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一旁的看客上上下下打量著程豪,看著也不像是能和他們混到一起的。
程豪被他堵的啞口無言,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哪裡有八卦的地方哪裡就有我,懂不懂啊!」
「說了這麼半天,那被你吹得神乎其神的人是誰啊?」也不乏有人好奇地問道。
冬綏心中大抵已經有了答案,果然,不出所料地,程豪自豪地跟他自己打了勝仗一樣,他拍了拍胸脯,一臉驕傲:「現在人可是我大哥,十五班的那誰,夏安,聽過沒,才開學沒多久就讓作威作福三年的齊越倒臺,成為了新一屆的校霸!」
還你大哥呢,冬綏暗暗腹誹,是你大哥怎麼昨天受了傷不把人送回去?還得他這個冤大頭來。
正說著,班主任推門進來了。他們班主任是位不怒自威的年輕女老師,很少時候笑,大多時候板著臉,神情嚴肅,以至於學生們都有點怕她。
「釘子戶怎麼來了。」程豪息了聲,納悶地坐回了座位。
哦對了,他們班主任姓丁,單名一個湖字。又因為其雷厲風行一絲不苟的性格,時常神出鬼沒於上課的教室並且陰魂不散,被戲成為釘子戶。
丁湖眼風一掃,準確鎖定了還沒完全坐下的程豪:「程豪,作業交上來。」
「饒了我吧。」程豪哀嚎一聲,他還準備幸災樂禍地嘲笑某個即將被釘子戶抽查的倒黴蛋,結果這美事就落到了他身上。
悶笑聲此起彼伏,丁湖又環視一眼四周,教室裡瞬間沒了動靜。
冬綏正好寫完最後一個字,他長舒一口氣,蓋上筆帽,顯然還沒搞清狀況。
但看到程豪一臉苦瓜樣地拿著作業交給丁湖的時候,他瞬間就明白了,並且在心裡稍稍同情了一下這位幸運哥們兒以及慶幸自己沒有被丁湖盯上。
果不其然,丁湖看了程豪那不堪入目的作業後,怒斥了他幾句,讓他抱著書站在教室外面聽課,站滿一上午了再回來。
終於有人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聲。
丁湖細眉一橫,冷聲道:「隨安,你也出去,陪他一起。」
名喚隨安的少年認命地拿起書,慢吞吞地磨蹭著出去了。
冬綏看著站在窗外眼巴巴往教室裡瞄的兩人,有些想笑,卻還是剋制住了。他收回心思,開始專心聽課。
但是好景不長,因為昨晚睡太晚的緣故,導致他今天早上精神不濟,連打了幾個哈欠,到最後直接小雞啄米式打瞌睡。
丁湖看不下去了,把冬綏點起來,讓他回答一個她剛講過的問題。冬綏一抖,方才那點瞌睡勁全沒了,下意識地站起來。不過腦袋倒是清醒了,老師講的他是一點沒聽進去,坑坑巴巴半天也說不出來。於是乎也被老師請出教室了。
被請出教室的時候,冬綏羞紅了臉,人生中第一次體驗如此殊榮,叫他還有點無福消受。
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啊,冬綏心想。
程豪在一旁落井下石:「想不到啊冬綏,你也有今天。」
冬綏抱著書站在一邊,羞愧地不敢開口。
隨安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把正要湊近冬綏的程豪拉回來,低聲說:「他是個變態,離他遠點。」
程豪一頭霧水,他掙脫隨安的手,皺著眉斥他:「怎麼回事,有話好好說,當著人的面嚼什麼舌根子。」
隨安被他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梗著脖子:「你這人」
冬綏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隨安的聲音雖然小,卻還是一字不漏地傳入他耳中。他僵了一僵,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站著聽課果然比坐著聽課提神,冬綏愣是站著聽講聽了一節課,再無睏意。下課的時候,他剛整理好上節課的筆記,抬頭就對上了夏安探究的目光。